连秦六后头的喂招,也是模仿混战中的各类武器,尤其最后那一刺,像极了一支冷箭。要说了解曹生,还是秦六啊。
“不光是我去,你们也去。”阿生说,微微仰头看塔顶漏下的光辉,像是在井底仰望星空,“想要话语权,再多的小动作都比不上明面上的军功。”
“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您再不放我出去,冀州布局可就来不及了。小子们连袁绍的粮仓地图都没画全。”
“青黄不接确实是个问题明早辰时出发,你有八个时辰来做交接。”阿生背着手往塔门的方向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下了,转头问秦六道“你看阿亮如何”
秦六依旧站在如霜的光线里,闻言摇摇头“看着淘气,其实最端正,不适合我,适合赵重乐。”
赵奇鼻子里发出一声笑,意义不明。
“阿蒙呢”
“又呆又有分寸,像七兄当年。”
阿生嘴角勾起。秦六又补了一句“大家族出来的,都不够邪性,也不够独。”
“这是也不要周瑜了。你挑得很。”阿生背过手,摇摇头,“等到你要退了,硬塞给你个歪瓜裂枣你也得自己受着。”
这是一个异常寒冷的六月,曹袁大战的前夕。如何在这次战争中展现南岛派的实力,如何在战后分配政治利益,是所有南岛派高层所关注的核心。至于被拿来作筏子的曹安民,那真的是太微不足道了。只要曹生松口,允许他们接下来尽情发挥,那曹安民的性命,就是绑着缎带的小礼物,送谁都行。
“我的队伍里混进了袁绍的奸细还烧了军粮”
“我的属下贪污受贿上万金”
“我我我,二伯,信我啊,我没有逼迫蔡昭姬,我哪敢啊我就是游说游说”
醉酒醒来的曹安民只觉得脖子都是凉飕飕的,自己怕是要交代在许县了。所以当阿生说要将他送到鄄城受刑的时候,曹安民是真的喜极而泣。如果这次能活下来,他一定在曹家老宅好好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