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以至于甚至有资格在养心殿的龙床上睡了一夜,或者说,没到一整夜,恐怕半夜就走了,因为皇帝身边有人时,一向睡不安稳。他自认算金贵了,陪着皇帝睡的时候,也只敢在床尾缩成一团,小心着呼吸。
“这是什么”皇帝昨晚没睡好,脑子不算十分清醒,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宁国府的一万两,戴权的五千两,还有一个缺儿是给襄阳侯的侄子的,但我去问了一下,那小子当差算勤勉,没出过差错,就暂不去计较他家的事了。宋聚砚听信一个宦官的言语,就安排了一个龙禁卫的缺儿出去,官降两级,还有吏部,也该整治。”
皇帝怒极反笑“你就是这么办的这件事”
刘遇道“他是父皇的人。”
“朕给你监国的权力,你就是这么畏首畏尾的”皇帝本要发火,又忽地泄气,道,“你果然是朕的儿子。”他不就是这么慢慢悠悠地处置上皇留下来的那些人吗甚至一些本该绳之以法的贪官污吏,也想着,先催着他们缴还国库的亏空。这么说来,刘遇动作可比户部利索多了。
这混小子哪里是不敢动手,他是在催自己,给他一场的环境和承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