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喜不自胜,猛点头,道“不错不错,应该的,女儿家有这样的本事,便是留到二十,说亲的也能踏破门槛,留,多留几年”
高氏本想劝几分的心,此时听到她说这个话,一时都噎了下去。
得,与王氏说别的没用,钱才是正经
林觅懒得看她,便道“你肚子要仔细,回屋去吧”
“哎,哎”王氏应了,李延寿还有话要说,但是看了看王氏,便扶她回屋去了。
高氏道“娘可是有什么打算”
“翠儿肯定要多留几年,”林觅道“便是有姻缘,也只能往合适的配,而不是在这里议亲的。大狗子也是。所以,你们两个,谁来说亲,都不能应。只含糊便是了。二狗子三狗子自不必说,先科举,再谈亲事。”
胡氏早就被骂过,因此,只一个劲的点头,现在觉得家里人都迟议亲,挺好的。公平。
胡氏便先去做饭了。
李延亭跟着去了。
见高氏疑惑,林觅道“早议了亲,只恐有孽缘,有遗患,都说糟糠之妻,若是二狗子三狗子科举不上,早娶了亲,也罢了。若是科举上了,先做了亲,结果上进了,倒嫌起家里的上不得台面的人来,何苦呢还不如不要伤筋动骨,先立业,再成亲要紧。迟此又有什么要紧总比半路出差错好”
这话说到高氏心里去了,点了点头,道“娘,我心里有数,都听娘的。”
“都得立业啊,”林觅道“因此不忍心也得忍心,大狗子二狗子三狗子如此,翠儿也如此,待果儿大些,也要这般如此。”
高氏是佩服小老太的见识的。
当初若不是李家老头儿和小老太是精明人,与高家这亲也做不成。
李家是家底厚,人又正派人家,长辈好,人员也算简单,再加上李延治一副好相貌,儒雅的不行,当初别说高秀才一眼就看中了,便是高氏当年,也是心仪这样的。
说李延治的相貌,那可真是具有欺骗性的,说是谦谦君子,是半点不为过的。
不然哪能入高秀才的眼。
因此,她觉得林觅说的对,做的也对。
迟些议亲,总好过当初她爹与她这般好。
不过祸中有福,她有这样的婆婆,如亲娘一般,是真的福气。
林觅啥都知道,拍拍她的手,笑道“你这个做老师的,也别舍不得。”
“舍得,我能教的也有限了,翠儿有个更好的奔头,自然要往前走的,”高氏道。
顿了顿,道“什么时候走”
“明日,”林觅道。
“这么快”高氏有点不舍了。
林觅道“我与延亭去送,在延亭再出镖前把事办妥了,省得到时候忙乱倒不好。”
“那我去帮着翠儿收拾,”高氏忙道。
说罢便去了。
五只小的依依不舍,到夜深了才各散了。
翠儿看着果儿睡的沉沉的小脸,叹了一口气。
高氏拿了个匣子和包袱进来了,道“你带去,都是些碎钱,得空了,托人买个零嘴儿吃,这里面是布料子,你带了,若是以后身量大些,便做新衣穿。”
“三婶”翠儿抱住她的手,泣不成声了。
“好孩子,”高氏也哭了,道“这是好事儿,莫哭。别太想家。”
“嗯。”翠儿拼命点头。
李延亭和胡氏也进来了,也给了些布料子,和碎钱啥的,是个心意。
李延亭知道这些翠儿用不上,可是胡氏和高氏不知道啊,她们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