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将村民们都送走了,他才进了林觅屋。
这样明晃晃的大狗子,过年怕是不得清净了。
林觅道“只怕媒婆们要陆续上门,你叫你婆娘嘴巴可别松,村里人倒没什么,没板上钉钉的,出不了事,只是她那娘家嫂子,你晚上多叮嘱她,别由着她糊弄。”大狗子这样子,哪个不盯着啊
便是傻一些,这样的人家和相貌才能,也是绝对的佳偶了。
李延亭应了,道“娘,打听到了点老三的消息,但是,消息并不好。”
林觅心里一突。
李延亭对果儿道“去找你大伯娘要糖吃,我带了好吃的回来呢。”
果儿知道母子有话说,便忙出去了。
李延亭这才道“顺着那主家指的京城的人家,我去打听了,还真的问出了点东西,但老三是铁了心的要与家里断了联系,他去了京城后,也不是在那家被举荐的人家继续当差,而是,领了一份别的差事,去了梁地。”
“梁地”林觅一怔。
“是,好像是押了一批货过去交接,本也是寻常事,替主家跑腿是很正常的,但是他也要了举荐信,我估计是想留在梁地了,梁地很远,他是铁了心的不想回来。”李延亭道,“可是事情更坏在别的地方。”
林觅的心砰砰直跳,道“又怎么了,梁地有何不妥”
“年前就明显感觉到京城的气氛不太好,据说是朝上的大臣们在吵,具体的,我一个平民百姓的也打听不清,只知道,当今连下了三道圣旨,要梁王进京,但是,梁王病了”李延亭道。
林觅心开始跳了,道“病了”
小老百姓的对这些也不是太明白关系,但是李延亭看事不对,也暗暗的留了心打听了,道“这位梁王是当今的叔父,排行六,当今唤他六叔。”
赵佶也听的目瞪口呆,看样子小老太的世界也不是真的太平,这怕是要出大事的样子了。赵佶便是昏君,也能嗅到巨大的危机。
林觅抓住了李延亭的手,道“老三只是一个小老百姓,他应该不至于掺合其中吧”
“应该不至于,但是一旦京里与梁地有了问题,怕是”李延亭道“出入皆不易,他留在梁地就更不会回来了。我现在怕的是京与梁地要僵持,娘,你说要是僵持个几年,几十年的,怎么办找到老三怕是难了。”
“确定是去了梁地吗”林觅道。
李延亭道“九成九是去了,这几天我再去城里蹲守一下旧主,看看可有不妥。两地一隔阂的话,要老三回来,是遥遥无期了。京城里消息灵些,这里还不知道呢。当时镖局也觉得不太对劲,怕京城封了,所以这一次是空镖回来的,就赶紧出城回了,我只来得及批点货,镖局是怕万一出不来,我们也得陷在京里。据说,梁地的刺探比较多,京里很紧张”
镖局见多识广,知道这一次的事不是小事,所以赶快跑了。若不然越近年关越不好说。
“这才开国三十年,这才太平三十年,怎么就”林觅道“该不会又会起战事吧”
“不好说,”李延亭道“我听镖局的兄弟说,梁地自制钱币还有铁器,盐也是自主的,自己煮盐,几乎成一小国。也不向朝廷给税。所以今上才忍无可忍的”
这妥妥的又是另一个朱棣啊。林觅都要晕了。
但是这又不是,真打起来,谁知道谁会赢,百姓倒了血霉。怎么样都受苦。
“私铸钱币”林觅道“这钱币若是从梁地流出来,就会稀释市面上的钱币,物价也越来越高的,钱不值钱了”
李延亭一惊,怔了一下。
“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