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里就是有人自作聪明,想讨皇阿玛欢心,大半夜的偷偷摸摸的想多塞点羊毛,想让皇阿玛以为剪出来的羊毛很多呢,皇阿玛第二天就觉得不对劲了,疑心的很,两只狗也疑心了,当天晚上就守着了,还真逮住了一个小太监,原来是每天都要多放一两羊毛进去,可把皇阿玛给气的后来两只狗子主动请缨守羊圈了,吃这么多,也算有点用,现在不光晚上守着,白天也守着。皇阿玛怕它们冻着,还给搭了帘子,生怕渴了饿了,一会就去看,一会就去瞅一眼的,不跟伺候亲儿子一个样儿”
弘历听了差点没笑死。笑的肚子疼,道“谁这么自作聪明”
“大臣们,是谁,皇阿玛没逼供,这事儿弄出来多难看”弘昼笑道“这两只也的确是个神狗,逮谁咬谁,现在除了它们肯定的人,常见到的宫人们,其它人,逮了就咬,就叫。平常就一声不吭的,跟老神仙似的。成了精似的。这十几岁了,也是老狗了,还好精神挺好。是皇阿玛的精神支柱呢哦,现在还加两头羊,羊毛剪下来几厘,皇阿玛都拿本子记着呢”
弘历乐的不行,道“怪道皇阿玛的本子这么厚。原来是记这些个去了。”
“现在皇阿玛的琐事多,弄这个羊的事儿,也是为了有个参考,估计是想要蒙古王跟进的意思了,总不能大清富了,蒙古富不了啊,这样下去,早晚要出事,所以要平衡,蒙古王来过好几次了,都跟皇阿玛深谈过几次,我虽没参与,但大致上能猜到,估计是想弄这个事情,把这个羊的事儿,产量化”弘昼道“现在就等织机跟进了。皇阿玛的意思,是原材料,让蒙古弄,也不能全依赖从外进,跑船的成本也高。但是这建厂啥的,得抓在咱自个儿的手里。”
弘历点头,道“对,好事,的确是好事。这样子,便是把核心给控制在手里了,这蒙古也就有汤吃,有财发。肉咱自个儿吃。皇阿玛惯会诉苦的,一定要说成本多么多么高昂了,低调发大财。蒙古王也未必知道有多少成本”
弘昼笑嘻嘻的道“所以才说,最狡猾的是咱皇阿玛,谁能玩得过他啊”
弘历失笑不已,皇阿玛的确是玩的一手好套路。
这估计这蒙古亲王还要感激涕零,叹着老大哥还不忘带他一道发财。
想罢又闷笑不已,十分有趣。
这一点上,他与弘昼一样,是十分叹服雍正的。
“咱要跟皇阿玛学的地方还有很多啊,”弘历道“不出宫廷,而放眼海外与天之下。运筹帷幄,决胜万里之遥。弘昼啊”
他搂着弘昼道“以后,四哥会帮你的”只要你信我。
弘昼一听,就哽咽了,哭的跟孩子似的。
这小子,就这心是真诚,成吧,还能愁他猜忌自己啊。
弘历笑道“别哭了,哭的怪难看的。以后总不要外人说,咱大清的皇帝,是个哭包。”
弘昼一听都又乐又笑,道“真不是鼻涕虫。四哥”
他动了动唇,想说点什么。
弘历却笑道“咱就不用多说什么了,莫矫情,回去吧,我也得回府喽,回来几天都与皇阿玛唠叨,都没顾得上回去见见福晋”
弘昼喝的都东倒西歪了,还要起来送他。
弘历对管家道“服侍好你们爷吧,我不用他送,去叫他歇着。这一路也苦了累着了。”
管家笑应了,叫人扶了弘昼去了,自己打灯去送弘历。
弘历上了马车,回府去了,在马车上闭了下眼睛,理了一下思路。
在海上的时候,其实全都想明白了。说出这句话来,只是让自己放下,也叫弘昼信任,再无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