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也被这个莫名悲壮的状态包围着一块儿去开了个同归于尽讨论会,可能是刚中场休息,才找着时间给他发了一连串消息。
主要内容大概是想同桌、教练真可怕、电子竞技真可怕和超想回去好好学习。
时亦觉得他同桌可能是从知识的海洋里出来的时间太长了。
手机还在嗡嗡地震,林间的时间卡得非常准,发过来的消息均匀地十秒一条刷着屏。
时亦看了一会儿,嘴角牵起来,给他回了两条消息,又多发了张举着呵呵的猫爪拍出来的加油表情包。
林间心满意足,终于停下了对他同桌锲而不舍的信息轰炸。
时亦切回收件箱,拿着手机回了房间。
未读信息里还有几条程航的,主要给他尽量简洁地转述了那天后续的一些情况。
他没细看,点开扫了一眼就退出来,又点开了老万给他发的几条消息。
笔译的事已经有着落了。
有三四家都给了回应,开的价不算高,但排的稿子都很满,按量堆起来也能有一定进账。
现在这种时候没办法出去做家教,扶着他同桌在知识的海洋里溺水的时候没事做,时间刚好能利用起来。
老万看了他回的消息,没因为他开出来的接单量惊讶,笑呵呵把电话打回来“有喜欢的名字吗”
时亦怔了怔“什么”
“做翻译,一般都得起个笔名。”
老万很耐心,不紧不慢解释“用原名的也有,我本来给你填的全拼,人家嫌不专业,问能不能改成eeven”
时亦“”
“其实eeven也挺不错。”
老万对这个挺感兴趣,认认真真帮他出主意“叫这个吗”
当初的用户名填电话留下了不小的阴影,时亦本能警惕,放弃了这么个过于容易暴露身份的名字“不了。”
“那就换一个。”老万很好说话,“john,bob,to,jerry”
老万可能给他打开了一本上世纪七十年代出版的英文名大全。
时亦在老万念到亚历山大之前及时出声“老师。”
老万停下“有想出来的了吗”
“有。”时亦说,“charon。”
“卡戎”老万很感兴趣,“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
时亦没说话,攥了攥手机,看了一眼林间随手放在桌上的那几个优秀奖的名牌。
“那就卡戎。”
老万也没有继续追问,帮他把名字填上“时亦同学。”
时亦“老师。”
“你以前也做过笔译吧。”老万试探着问,“在平台上现在还在做吗”
时亦没出声。
“翻译也是个很耗精力的工作,兼职的话,一天最好不要超过四个小时。”
老万没多说,点到即止“工作量叠加起来会很辛苦。”
“谢谢老师。”时亦说。
“不用谢。”老万忽然想起来,“董老师跟我说,你们这群小同学说谢谢老师的时候,字中间都有括号拼音,叫我不会听。”
时亦笑了笑。
“也挺好。”老万也跟着笑了,“你”
他仔细想了想,又换了个说法“你们两个。”
时亦微怔。
“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
老万隔了几秒钟,认真地继续说“只要现在的选择是你们自主决定的,那么因为这个选择所付出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