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十几个少年纷纷倒地,没了声息。
胡雪亭收刀,刀锋一甩,斜斜的冲着地面“还有谁,想要敲诈勒索我,放马过来”
“啊”惊恐的叫声中,无数的孩子乱奔乱逃。
潘彤月早已吓得腿软,坐在地上不能动,想到她竟然还想让胡雪亭找个老大,真是图样图森破。
她看着十几个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没有一点声息的少年们,忍不住喃喃的道“一个新的字头诞生了”
遗孤院的一角,十几个人正在讨论。
“姓张的越来越不管我们了”许承福玩地上重重的吐唾沫,“老子为了姓张的,一条胳膊都丢了,他竟然有脸不管老子”
这里十几个人,都是并州道退下来的老兵,个个都有残疾。
“不管老子也就罢了,但是老子的儿子是天上文曲星下凡,姓张的要是误了他的前程,老子舍去这条命,也要去告御状”丁大宝拄着拐棍,大声的怒骂。
他家的孩子很有才华,张仪同却不肯把孩子送到洛阳最好的学校去,只是打发去了附近镇上的私塾。可是,是金子总会发光,哪里是张仪同能够遮掩的住的私塾的老秀才玩死里夸孩子呢,私塾十几个娃当中,他家的娃努力努力,能排前五,好好去其他地方找个先生,肯定能考中状元的。
丁大宝又是骄傲和幸福,又是热泪盈眶“老秀才说了,他才疏学浅,再教下去,怕是要耽误了我家的娃啊,只有最好的私塾,最好的先生,才是我家娃的天地”他想到自家娃好几次打闹了学堂,老秀才都不介意,只说自家娃是天上星君下凡,不妨事,真是个有眼光的好人啊。
“可恨那姓张的,竟然阻挠了我家娃的状元前程”丁大宝愤怒的用力往地上砸拐棍,“要是我没有残废,我早就成了将军,衣锦还乡,做了官老爷,把我家的娃送到了洛阳最好的私塾了”
其余几人也是纷纷点头,人人对张仪同愤恨不已。
“要不是我玩命的杀贼,那场大战怎么会获胜,姓张的怎么会升官”
“姓张的踩着我们的尸体,升官发财,我们去告他”
茅草屋村落的另一个角落,有人却在认真的教训孩子。
“记住,我们一家的命,都是张仪同给的,以后张仪同若是有所差遣,你就是豁出这条小命,也要为张仪同出力。”
孩子不太服气,悄悄的扁嘴,却被老子看到了,重重的一棍子就打在了他的屁股上。
孩子惨叫着“你就知道打我别人家都在说,姓张的把我们仍在这里,每个月就那么点衣食,那么点银钱,就是刻薄了我们姓张的还想着把我们培养成死士爹,你清醒点,不要被张仪同卖了,还给人家数钱”
那老子更加生气了,却说不过儿子,只是用力的打。
茅草屋村落的另一个角落。
几十人蹲在泥地上,无聊的晒太阳,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
“张仪同给的钱,还是只有这么点。”有个妇人道,张仪同给的衣服食物铜钱,都是卡着人数和分量的,永远只有这么点,饿不死,吃不饱,那几十文铜钱,随便买个物什就没了,同样存不起钱。
“以后只怕一年不如一年。”有个老人道,张仪同以前还时不时的来遗孤院待几天,现在来都不来。那些士卒的态度,也越来越差了,今天看马四的态度就知道,见了众人,再也没像以前那样,叔叔婶婶的喊着,简直把他们当做了讨饭的。
“并州道行军总管衙署一定不会这么待我们,一定是姓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