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了有一会的手机再次响起,秦湘的消息一条接一条的进来。
秦湘宝贝儿,你还在医院吗
秦湘你别乱跑啊,千万别动手听姐的话,姐跟你说,没有什么事是警察叔叔不能解决的。
秦湘如果有,那一定是警察叔叔还不够多,我推荐你打10086。
秦湘哈喽宝贝儿,你还在吗
秦湘在的话,请吱一声
安歌吱
秦湘行嘞,你乖乖呆在原地不要走动,我让傅总去给你买几个橘子。
安歌
安歌纠正一下,朱自清的背影讲的是父与子,我才是爸爸。
秦湘敷衍地回了六个句号。
市中心,恰逢中午车流量的高峰期,人民医院附近的车流量骤增,一直在堵车。
红绿灯口,车子更是堵得寸步难行。
傅斯珩的下颌线紧绷,搭在方向盘上的指尖微颤。
车内空调连降三个度,还是嫌烦。
是他的疏忽。
上个月就应该发现的。
只要一想要安歌怀着孕还踩着十大几厘米的细高跟走秀,傅斯珩的额角就跳得欢快。
流水的时装秀,铁打的安咕咕,她一天三场。
吃的少,睡的晚,起的早。
傅斯珩收紧了手臂,手臂上的青筋爆起。
扯松了领带,将领带随手丢到副驾驶座上,傅斯珩微仰着着头,抬手压了压喉结后,烦躁地摁下了车喇叭。
前面的车终于往前挪了那么半米的距离。
红灯跳转成绿灯。
离人民医院不到两千米的距离,足足等了近十分钟,道路越来越堵。
耐心彻底告罄,傅斯珩直接将车停到了路边。解开安全带,下了车,甩上车门,傅斯珩迈开长腿,几乎是用跑的。
穿过挂号厅,傅斯珩进了中庭,一眼看到了坐在倒数第三个长椅上的安歌。
她手里捏了个不知道从哪里折下来的树杈子,低着头饶有兴味地点在花坛边缘。
秋阳落在她身上,静得像副画。
笔触柔和,颜色细腻。
她的唇角轻勾着,脚跟子点在地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
有几分幼稚。
烦躁一扫而空,傅斯珩虚眯着眼看了会安歌,心渐渐静了下来。
“饿吗”调整好情绪,傅斯珩走过去。
“嗯”安歌面前阴影一深,闻到了熟悉的木质香。
丢了树杈子,安歌抬头去看傅斯珩。
一向精致又挑剔的男人此刻竟显得格外随意,他的领带被扯丢开,额前的碎发稍显凌乱,衬衫袖口的扣子被解开,往上折了两折。
他平静地收好她随手放在长椅上的化验单,又平静地问“想吃什么”
安歌看了片刻,突然笑了。
“火锅。”安歌试探着提要求,“要红汤。”
“可以吗”
傅斯珩喉咙发紧,垂着眼轻嗯了一声。
评分高的火锅店内爆满,人声鼎沸。
仿古的雕花木窗隔开一桌又一桌,细竹帘放下。
筷子拨开汤底上面一层厚厚的辣椒油,雾气滚滚。虾滑下锅,肥牛卷稍微涮两下便熟了。
香气四溢。
可能是因为怀孕心思更加敏感的缘故,安歌咬着筷子,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