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徐朵拿出酒精,沈汝真脸上的笑容便是一滞。
碘伏、双氧水,哪个刺激性不比酒精小她怎么弄了个最疼的
徐朵当然是故意的,不然她干嘛把讨厌的人带到自己寝室来。
她帮沈汝真清洗了伤口,接着便用医用棉蘸满酒精进行消毒,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等她丢掉第四团酒精棉的时候,沈汝真已经疼得脸色都变了,“同学,应该好了吧”
“还没。”小姑娘神色肃穆,又拿起一块酒精棉,按在了女人伤口上,“阿姨你忍着点儿,消毒要做彻底了,才不会感染。”
说着还夹着棉花,使劲儿在上面蹭了蹭。
沈汝真脸都绿了。
这人是故意的吧难不成她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了
不对,这人胸无城府,连自己的情绪都不会掩藏不会控制。要是知道她是谁,哪还会带她回自己的寝室上药,早跟她撕破脸了。
沈汝真忍住一口气,好容易等到徐朵放下酒精棉,拿起一卷纱布。
“嘶”
小姑娘用力一勒,立马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阿姨我弄疼你了吗”徐朵赶忙将纱布拆开,满脸都是尴尬,“不好意思,这是我第一次帮人处理伤口,有点不太会弄,我这就小心点儿。”
沈汝真“”
被徐朵这么一闹,原本还想借机和她多说说话、熟悉一下的沈汝真,没在她寝室待多久就离开了。走时一肚子怒气,却还要强挤出一脸微笑。
一走出徐朵的视线,沈汝真的脸色变彻底阴沉下来,费力地解着手上包得不伦不类奇丑无比的纱布,只觉憋屈得要死。
真是够了
要不是庄家复起后沈家的日子十分难过,处处受人打压,连最动荡那几年都赶不上。她何至于这么处心积虑想要重回庄家,更不至于放低身段忍气吞声,去讨好一个村姑。
恨只恨那死老头子命硬,居然活到了十年xx结束,不然哪还有这些事儿。
沈汝真怒冲冲赶回家,进门就把包狠很摔在了桌上。
摔完犹不解气,她又一把将桌上的东西挥到了地上,“等我回庄家站稳了脚跟,看我怎么收拾她庄振宇那么个香饽饽,她以为她能守得住笑话”
沈汝真好一通发泄,等家里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总算差不多平静下来了,“喂。”
“喂,真姨,我是雪梅。我妈说明后天想去买布做衣服,我帮她问问你去不去。”
“去,我明后天都有时间,你问问你妈准备哪天去。”沈汝真爽快地答应下来。
陆雪梅赶忙帮着传话,又貌似不经意地问“对了真姨,我听我妈说,你已经去接触过那个徐朵了,进展怎么样”
陆雪梅就在帝都大学读书,还有不少同学考进了农大。所以一决定要从徐朵那里下手,沈汝真就找到了她,让她帮着打听有关徐朵的事情。
这会儿她问起来,沈汝真也不觉得意外。
“进展还成。我这个弟媳妇儿人挺单纯好相处的,就是受庄家人影响,对我有些偏见。”
单纯徐朵单纯
想起当初徐朵是怎么应对她的挑拨的,还有在竞赛场上被徐朵压着打时,那种极度不甘又无能为力的感觉,陆雪梅绝对不相信那女人会单纯。
只是上当吃亏的又不是她,她干嘛多那个嘴提醒对方。
徐朵要是真被真姨打动,愿意帮着她去跟庄振宇说情,甚至从中调和她和庄子建的母子关系。以庄振宇和自家大哥、侄子的感情,他们夫妻间很可能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