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没错,她心里是怨的,可直到刚才,她突然间不知究竟该怨谁了。
耳边又响起多年前的那一番对话父亲,为何不让女儿与大兄二兄他们一起读书了女儿也想听先生讲课。
你是女孩,那些课不必听。
为什么
你若生为男儿,自不必问今日这样的话了
她想起那些对话,眼中露出几分茫然之色,神色都有些恍惚,是她错了吗
大殿外。
秦雪衣忽然想起一事,小声问燕明卿道“卿卿,我喂皇上喝符水的事情,他都记得清楚,你说他是不是”
什么都知道啊
燕明卿颔首,压低声音答道“父皇当时人虽然是昏迷着,但是什么都能听见,也能感觉到。”
秦雪衣震惊了“他装的”
燕明卿想了想,道“也并不是,你还记得了觉大师写的那一封信吗”
秦雪衣点点头,因为那信纸上写了一个硕大的药字,所以她才会给崇光帝喂符水,不禁疑惑道“难道信上说的是假的”
燕明卿道“是真的,只是那个药,指的是写信的那一张纸。”
了觉大师说的药,就真的是药,半点儿都没作假,燕明卿当时拿着那信看了许久,才从中窥见些许端倪,他把那张写了药字的纸泡在水里,原本的墨字顿时融化了,水也成了浅浅的褐色,散发出清苦的草药味。
然后他就将那碗药给崇光帝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