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几人瞧着热闹,时不时给两人鼓掌助威。
就在这时,门外管事带着一个身着蓝衣大氅,头戴毡帽的男人进来。众人定睛看去,原来是徐会
一段时日不见,仙风道骨一般的徐会居然成了个糟老头,林云舒把他迎进来,“你这身上怎么弄的还有你这胡子,你这脸怎么成这样了”
以前是山羊胡,现在居然乱七八糟,好像几个月没打理似的,更像是从难民营里逃出来的。
徐会却毫不在意,“那有什么我觉得我现在结实多了。”
林云舒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通,“是比以前精神。以前就像个瘟鸡,现在倒像个斗鸡了。”
徐会也不生气,反而觉得这是夸赞,“自打我到南边云游,见过许多贫民,我对画画又多了一层认识。”
他跃跃欲试,将画筒里的画抽出来,摊开来放在桌上。
知雪知雨手忙脚乱抹桌子。
这上面刚刚可是被赵飞和老三扔过雪球,还湿着呢。
整理完,画作被摊开,林云舒瞧着这一幅民生百态图,惊讶万分,“这是分粥的场景”
徐会点头,“我去江南那会儿,刚好碰到当今皇上给百姓施粥。心有感触,回家后,画面在脑海中久久不散,闭关两月才作得此画。”
赵飞不懂画,但他一眼就被这画中场景感动了。
“你这画献给皇上,势必会得他欢心。”林云舒摸摸下巴,没想到徐会运气这么好。居然碰上皇上施粥。
最主要的是他在歌功颂德,赞美皇上仁慈之名。
皇上得此画一定会龙颜大悦。
徐会倒是没想那么多,“我自然相信皇上,只是我不愿进宫当画师。一直待在宫里,会敝帚自珍。”
林云舒看了眼其他人,“你们先出去吧。我有话要跟他单独说。”
大家乖乖退出去。
徐会不明所以,上前将画作卷起来,“先生,这画就留给你作纪念吧。我十五打算再次云游。”
林云舒其实有些难以启齿,被戴绿帽,一次五顶绿帽,心胸稍微窄点的都要受不了。
徐会收完画,将画塞回画筒,双手捧起画作呈给林云舒。却对上林云舒支支吾吾的表情。
徐会将画作搁回桌上,鼓励道,“先生有话请直言。”
林云舒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手心开始冒汗,她看了徐会一眼,又飞快移开,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我跟你说,你可得稳住。”
徐会坐到凳子上,故作幽默地道,“好,你看我坐下来了,绝对够稳了。”
林云舒可没心情跟他开玩笑,她倾着身子,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你那五个孩子不是你的骨肉。”
徐会带笑的脸立刻跨了下来,脸青一阵红一阵,这话要不是先生说的,他都要把对方骂一顿了。
林云舒知道这事太匪夷所思了,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你想想你三个儿子手上是不是都是六指你,你父亲,你祖父可有一人是六指”
徐会崩着一张脸,站起来,声音有点急,“那有什么我两个女儿还没有呢。”
林云舒也没指望他一下子就能相信,循循善诱,“这种六指症有的人家只传男不传女。你想想你娘子的哥哥或弟弟是不是都是六指”
徐会整个人呆若木鸡。
六指跟重瞳一样都是异相。只要谁家的孩子是这种情形,稳婆必定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而他们也会被世人议论纷纷。重瞳是圣人的象征,只不过六指在许多人眼里是不吉祥的象征,听说王家男孩生有六指,在七岁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