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向倾挽累到眼睛都睁不开, 对他的后知后觉各种不想搭理。
他最终也没追着继续问,她第二天还要比赛呢, 他已经闹腾了大半个晚上,再继续下去她恐怕会直接踹他出门。
他不想出去,外面很冷, 还在下雪。其实他刚才骗她的, 他匆匆忙忙从巴黎过来,哪里还记得预订什么房间。
护照证件卡, 都在善善那里, 他身上这会就只有一部手机。
说白了,全身上下连衣服都没多一件。
因此,次日向倾挽醒来后, 发现纪绯身上裹得竟是她的睡袍。这件睡袍是她从国内带来的,因为可能会在莱比锡住上十来天,她不习惯穿酒店的浴袍,便带了薄绒的睡袍过来。
她穿在身上长及脚踝的睡袍到了他身上硬生生短了一截,颜色还是鲜艳的红, 偏偏他一脸理所当然。低头准备系带子时觉察到什么, 抬眼看见她醒来,立刻从房间门口大步走来。
行走间, 睡袍松松垮垮要掉不掉。
少年穿衣显瘦,看起来总是高高瘦瘦的, 可衣料之下的肌肉有多紧实有力, 她如今已有非常深切的体验。
向倾挽伸出手臂, 揪住枕头,侧身将发热的脸藏进里面。
他靠坐在一侧,视线从她露出的手臂一路至纤长雪白的肩颈,瓷白上面缀满了点点红印,甚至偶尔还有些青紫。
分明都是他造成的,这会看着却让他有点羞愧。
这就好比一个人吃大餐,因为惦记了很多年,临了开吃,凶猛而贪恋,像是着了魔,根本不讲究什么七分饱,荤素搭配,营养均衡,细嚼慢咽,完全是一次要吃够本的架势。
“挽挽”软软的气息贴上她耳廓,“再不起来,你的钢琴比赛会迟到。”
“”现在倒记起她比赛的事了早干嘛去了一会装着很难受会死掉的样子哀求她,一会逮着机会就一通作为,可真的是把从剧组打磨来的演技都给用上了,亏她还真信了他的“最后一次”。
向倾挽捏了捏圈在她腰间的手臂“我的场次是在下午,现在起来也进不去。”
“那我陪你再躺一会。”他说着就掀开了被子。
她急了,她才刚醒,还没来得及去找自己的衣服呢她想起身,他却已经抱住了她,气息再次贴上她耳廓,低哑嗓音带着发自内心的满足感“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这句话他到底要念叨几遍,从昨天到今天,他就一直在她耳旁说同样的话。
他不是已经用行动证明了吗害得她现在一听到这句话就下意识有点怕
午餐之前,善善除了给纪绯来送换洗衣物,还送来了两条礼裙,说是纪绯给她参赛用了,正好两轮决赛,一次穿一条。
两条裙子一条是c家的,一条是家的,这次纪绯是直接买下的,搭配项链一起,静静的躺在巨大的购物盒中。
“这么确定我能进第二轮”她拿起裙子,看向镜中的他,他站在她身后,圈着她肩膀朝她嗯了声,非常理所当然。
“要是进不了第二轮怎么办”
“那更好,提前放假,我们可以在欧洲多待几天。”他这次打定主意要和她在欧洲好好度个假,其实她不进第二轮也挺好,至少能多陪他几天。
不过这话纪绯可不敢说出口,他怕她一生气,今天连房门都不让他进。
那可就真的因小失大了
要不然,他在心里默默祈祷一下
向倾挽初试欧赛,最终获得钢琴组总决赛第三名。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