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旖旎走过来,倚在办公桌一侧,端起咖啡,小抿一口,问他,“带烟了吗”
“嗯。”贺寒声视线还在她的画稿上打转儿,边从口袋中找烟给她。
他低着头,盯着其中一张画稿,找烟的动作渐渐缓慢了下来,递给陈旖旎一个精致的铁皮烟盒时,他忽然跟着抬头,眉心拧了拧,问她
“这是你画的”
“对,”陈旖旎接过烟盒,边拿烟,看那副画稿,“我还没拿给下面的人看,应该还需要修改,一会儿五点”
“你就拿这个给他们看吗”贺寒声冷硬着嗓音,一字一顿问,“就这个吗这就是你的设计稿”
“”陈旖旎烟点了一半,手顿了顿,这才意识到他的情态不对,指尖捻过那副设计图,端详一番并未发现问题,抬起头,很不解,“怎么了吗”
贺寒声拿起那张画稿。
画稿上是一件类似婚纱的雾霾色夜礼服长裙,后摆不规则的灰蓝色长纱曳地,领口作了类似改良款旗袍处理,高开叉,看起来高雅,又富有野性。
他用手指指着,不可置信“你要拿这个,让我们去跟our的人比吗”
“”陈旖旎抬眼,眸光也冷了些许,“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什么意思,”贺寒声压低了嗓,他算是个性格温润的人,如此极力克制着自己的燥怒,“our是旗袍起家,一直在沿用旗袍元素也是在你手里最先用了旗袍的元素起的家你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要给ven用旗袍的元素”
“”
“陈旖旎你不是不知道,明年our和我们要打擂台吧”贺寒声这几天听了很多声音,也无数次告诉自己,要相信她。
但想到那天our的人找过她,她与沈京墨再度走到一起,他就始终无法平静,“你知道外面本来就多有质疑,都在等我们双方出手你用这样的设计,是存心跟our撞么”
“”
“还有,以前你在our一直穿旗袍,现在你在我们ven”
信任和质疑在胸腔中澎湃。贺寒声顿了顿,还是放缓了语气,克制地说“陈旖旎,你弄清楚一点,ven不是第二个our。”
陈旖旎听他说了一通,面色却始终平静。
她指尖夹了支烟,看着满面薄怒的贺寒声,毫无情绪地笑了笑“我什么时候说,ven是第二个our了”
“那你用”
“旗袍设计不是our独一家,是中国的传统服饰our也从没给自己贴标签是专门做旗袍的我看你是在国外待傻了,”她冷冷看了他一眼,拿过他手里设计稿,边收拾着桌面上其他画稿,一张张地夹入文件夹,“一个琵琶领口的设计而已,给你刺激成这样。”
她收拾好,平静地抬起头,笑道“贺寒声,我还没怕跟前公司争高下,你是有多怕输”
“”
“还有,our对于我是过去式了,我爱穿什么是我的事,”陈旖旎拎起一边的包,挎在臂弯,转身要走前,又看了看他。
他满脸都是质疑。
从那天他质问她是否见了our的人后,就是这幅表情了。
她又失望地对他笑笑,“当然,你不相信我的话我也没办法。”
“”
“走了。”
“陈旖旎”
贺寒声在她要走到门边时,又唤她一声。
陈旖旎回身,懒懒道“还有事还是,还想找茬”
“你跟沈京墨,”贺寒声抿了下唇,抬头看着她,“不也早就是过去式了吗”
想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