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出着神,旁侧季临川问“你给我的信中写了什么”
细嫩的手指搭在平板上,滑不动了。
苏萝讶然“我没有告诉过你内容吗”
“说过一次,我想求证是真是假。”
“那我当时是怎么和你说的”
季临川正色“当时你和我说,写的是一封少女的求爱信,想要我和你交往,大概三四页,满满的都是你很喜欢我想要嫁给我,想要我天天和你睡在一起,让我再等你几年”
“不是”
季临川越说,苏萝的脸越红。
她辩解“我怎么可能会写出那样的话来一定是在骗你。我当时根本没有写这种恶心的话我只是很委婉谦虚地表示了一下下仰慕之情,没有说求交往更没有说要睡你”
苏萝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然而这话一出口,她瞧见季临川笑了。
眼睛微弯,像是破去薄冰,枝头上欲开的桃花,轻轻浅浅。
谁说男色不能惑人
苏萝愣住。
手指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平板上的漫画翻到新的一页。苏萝问“你刚刚是在诈我”
“没有。”
“那你笑什么”
耳朵根一点点红透,耳廓,耳尖,然后是脸颊,圆圆的眼睛,苏萝控诉“你也太阴险了”
季临川忍着笑,拉住她的胳膊。
小姑娘也太可爱了些。
现在更是可爱到犯规了。
他忍着做坏事的冲动,哄她“我怎么可能会骗你呢刚刚笑,只是瞧见小公主太可爱了,甜的让人想笑。”
咦,这人说起话来,还挺动听的嘛。
季临川安抚了炸毛的小公主好久,才总算捋顺了毛,哄的小公主消了气;但苏萝仍旧不肯同他再有进一步的亲密举动,规规矩矩地躺着。
半夜中,小公主又习惯性地靠了过来。
侧卧是最适合孕妇的睡姿,她喜欢抱着季临川的一条胳膊睡;哪怕如今记不清楚了,可身体的本能仍旧在。
季临川亲吻着小公主柔软的发。
白天始终悬着的心,如今仍无法平静下来。
但他仍旧感受到安定。
哪怕她暂时记不清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爱还在,他愿意等,亦愿意给予她更多可以用来回忆的甜蜜。
一周过去,苏萝仍旧没什么好转。
心理医生建议给予一些良性的刺激,既过往生活中能够使她印象深刻而并非痛苦难过的记忆,熟悉的事物。说不定遇到上什么,她的记忆就恢复了。
季临川做过不少次尝试。
给她做她最喜欢的菜肴甜品;在下班后给她看她曾经最喜欢的礼物,讲讲它们的来由;让三只毛团子陪苏萝聊天
苏萝成功记起了一部分。
还是很不好的一点。
她警觉地看着季临川“哎,你是不是答应我去玩最后放了我鸽子后来还搅乱我相亲来着你当时怎么说的说你是我叔叔还是哥哥”
季临川淡然地往她口中塞了一粒糖,矢口否认“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你肯定是和小说情节弄混了。我记得你先前还喜欢看什么带球跑挖肾之类的小说,是不是记错了你是不是也要怀疑我摘了你的肾”
苏萝“呃好像是耶。”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