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伯,不是和你说了,这事儿有我嘛,怎么着,这是信不过我的力气赶紧的,你去边上歇着吧,这后头采药的事儿有的你忙呢。”
焦裕丰走过去好不客气的一把就抢过了春爷爷手里的铲子,几下子下去,就挖出老大一块土来,看的春爷爷不住的摇头。
“老了,真是老了,怎么也比不上你这样的青壮汉子了。”
“你这年级要是和我一样力气,那我岂不是也太没用了些再说了,自家侄子都不知道使唤,知道的都要说你傻。”
“混小子,嘴巴越发的厉害了。不过也亏得有了你,不然我这些年”
说到这个,春爷爷一时有些开不了口了。想想这些年自己浑浑噩噩的日子,再想想这几日的欢喜,他总觉得,这就好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般,怎么回想都觉得有些糊涂,觉得这老天爷戏弄的有些大。若非这村子里还有个焦大郎,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撑到这听到孙子消息的一日。
说起来这春爷爷,那是焦大的表兄弟,可和焦裕丰却实在是没血缘,因为焦大和焦裕丰的亲爹其实是堂兄弟,只不过当初逃难到了这边的时候,那两家因为是一个爷爷,人丁又少的可怜,所以索性合成一家子落了脚。等着焦裕丰这原身没了父母,焦大又跟着贾代化去了边疆,照顾这焦裕丰原身的,就是这春爷爷,甚至因为都在村子里住着,焦裕丰这原身焦大郎比那焦大柱和春爷爷还亲近些,那春家的两兄弟也是从小一起的玩伴,和亲兄弟也没差什么。也正是以为有这样的关系,所以后来春家出了事儿,焦大关照焦大郎多照顾春爷爷几分,才会那么的理所当然。
“春伯,你这话说的,我记得,当初你可是说过,我是你半个儿,使唤儿子天经地义。”
“是了,你是我半个儿。”
说到这个,春爷爷眼睛也忍不住有些发红,那是焦大郎父母没了的时候,焦大又不在,当时办丧事,下葬,都是他充当的长辈,帮着操持的,当时为了安抚这个孩子,让孩子安心,是曾说过这样的话,说他自小看着他长大,又是亲戚侄子,说是半个儿也不为过,让他以后有事儿就去找他。
不想这话说了才几年啊,这事儿倒是反了过来,他反而成了被照顾的一个。像是他这样的孤老,放到哪个村子,都是只有受苦受穷的份,就是乞讨的也不在少数。也就是他,还有这么一个半个儿子一般的孩子照顾着,耕地的时候拉着牛过来帮忙,日常青黄不接的时候送来粮食,连着翻修屋顶都没漏下,就是亲儿子也就是如此了。
“等着锤子那孩子回来,大郎啊,到时候你问问你大伯,你学的拳法什么的,能不能教了那孩子,他姥爷说了,这孩子身子不好,胎里带出来的弱症,唉,我寻思着,咱们家若是想请什么好大夫调养,那怕是没什么指望的,不说药钱,就是这好大夫,也不是那么好请的。倒是这学拳什么的,都说学武的身子好,想来若是学了只怕能缓一缓。”
春爷爷满脑子都是孙子,这边才感性一会儿,脑子就又转到了这孙子的身上,和焦裕丰说起了这未来的打算。这焦裕丰能说啥自然是点头的。
“不用问我也知道,大伯必定是乐意的,说来这事儿我这还没来得及和大伯说呢,等着他知道了,还不定高兴成什么样。瞧瞧您如今,哪还有往日不爱理人的模样所以哪怕不为那
孩子,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