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坐在桌子前,一边提笔,一边叫他说。
李诚低声道“之前你被许时思那混蛋差点弄死,这事我便记在心里了。私下叫人盯着那货,他的行踪我是尽知的。原本不过是想着,他要是真对你不利,我也好提前知道消息给你送信。却不想却叫我查出了一桩恶心事。”
四爷手下没停,李诚一边看着四爷写的内容,一边往下道“许时思这混蛋在脂粉巷养了好几个女人,我也借口喝多了找机会在楼上看见过那几个女人,你猜这些女人都长的像谁”
四爷的笔稍微顿了顿,“文氏”
李诚惊讶了“这事你知道”
四爷摇头“之前不知。但现在你提这事,怕是知道文氏不是二哥的女人,故而才说出来的。”
李诚点头“这事我心里恼的不行,总想着弄个人不知鬼不觉得法子,将他一把给摁死。许时忠是许时忠,许时思是许时思,只要暂时不叫许时忠知道是咱们弄死了那个玩意那他这死便也就死了文氏一旦送去,那就有好戏看了。”
四爷把这事记在心里,回去叫她去见见文氏,该告诉她的总要告诉她的。
是不是能借她的手除掉这个祸患,那是后话。
这会子只用心把这封信写完。李诚摸着鼻子看这封信,怎么说呢这信上的语气,像是自己跟自家哥哥说话的语气,那种阴阳怪气,各种的不服欠揍在信里展现的淋漓尽致。
什么不敢高攀称呼姐夫,如今许大人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家姐福薄无子,正该许大人令聘高官之女云云。
李诚心说,原配的娘家还把着许时忠续弦之事,虽说以金家的情况,他很不必理会。但若是加上当年他父丧母亡,是他的老师将爱女嫁给他,给他撑腰做主,叫他能在族人环伺中立足,那金家是出了大力的,他试着把金家撇开试试,不得被人的唾沫星子给淹了。
再往下看,又是关心外甥女的,说什么若是后母不慈,叔婶欺负,叫许时忠只管将外甥女送回金家。金家虽沿路被追杀,但好歹还有太祖所赐祖地,总少不了孩子一碗饭吃。
这个祖地李诚都不知道。想来许时忠也未必知道。
能被这么大拉拉的说出来的地方,那必是不怕收回去的。这是不是说,太祖还给金家留下别的什么东西了。许时忠他自己得掂量掂量才是。
接下来四爷又说了之前听闻父母大人要叫金家北迁移民,颇为惶恐。皇上下旨叫我们回祖籍,父母官却另有命令敢问,没有皇上的旨意金家是否能随意的离开若是可离,是否能留一房人看守太祖所赐陵地和祖地若是能留,可否留大房。
又写了大房父子身体不好,恐不到北地便一命呜呼。请求留在祖地,以便咽气之后好安葬的。
李诚心说,这个县令是哪个傻子来着,这一封信过去他还有的命活
别人不知道这封信的力道,但是他只知道的。只要他想达到某种目的,他不会跟哥哥撒泼打滚的要,相反,他是阴阳怪气的各种顶撞,还不小心把自己受的委屈露给他看看。
可每次,这么一闹腾完,想要的都能得到。
一如现在的金老四,很多话,金老大人作为老师,作为老丈人,不能跟学生跟女婿低头,但是金老四作为小的,作为小舅子,是完全可以跟姐夫阴阳怪气的。
这种低头又嘴硬的不承认低头,看似不亲近,却又亲近的示好求助,许时忠他必吃这一套。,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