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寒舟“”
还是有点怕的。那些文士是无辜的,如果真的被她连累的丢了性命,她会心有不安。
“行了。”她瞥他一眼,“你想怎样,你直说吧。”
李光满以为她会害怕,会愤怒,可能还会骂他一通,但最后却不得不跪下来求他,然后好好侍奉他。
不成想,她竟像是跟老友说话一般,还敢怪他装模作样
他心里一阵好气,强撑着怒道“大胆竟敢这样跟孤说话真以为孤舍不得杀你”
杀她,他舍不得。要挟她,她又不受要挟。李光没办法,只能佯装怒气,想要吓住她。
于寒舟很是无语。觉得他实在是无聊。
真的想要她,召进宫里就是了。一次次来这里跟她缠,实在是闲的。
“皇上不就喜欢我大胆吗”她看向他说道,愈发肆无忌惮了,“我不大胆,皇上早就对我没兴趣了。”
李光噎住。
被她戳破了心里的秘密,他只觉得把柄被她握住了,想要绷起脸,然而绷了那么久已是累了。
就听她又道“我不会侍奉你,在你打动我之前。”
李光这下再也忍不住了,好笑着道“你想让孤仁慈比如撤了教坊司”
说到这里,他又摇了摇折扇“那你更应该好好侍奉孤。把孤侍奉得舒服了,什么都好说。”
两人便如对垒一般,看谁先认输。
“你别想了”于寒舟冷冷打破他的幻想,“我绝不会侍奉一个我瞧不上的人”
李光再好脾气,也容不得别人这样说他,折扇也不摇了,登时沉下脸。
帝王之威,瞬间散发出来。
于寒舟抿着唇,跟他对峙。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僵凝,忽然于寒舟猛地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了他的身边。
李光以为她终于想通了,要侍奉自己了,没想到她却揪住他的衣襟,将他提了起来
“你做什么”李光怒道。
于寒舟却是将他上上下下的打量。
李光的容貌生得秀丽,脸部轮廓并不像寻常男子那般硬朗。但他毕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子,骨架比她大,个头也比她高半个头。
她将他细细打量过一遍,然后松开手,往门外一指“不送。”
“你”李光简直气得七窍生烟,从没在女子面前落到过这等的难堪,“你别后悔”
说完,他怒气冲冲地离去了。
他离去的时候神情不佳,鸨母当然看到了,吓得脸都白了,冲进来教训于寒舟“你怎么伺候的你知不知道那是谁”
将于寒舟狠狠教训一通。
于寒舟淡淡道“妈妈,男人都这样,他便是皇上又如何,骨子里就是贱的。好言好语,他才要很快失去兴致。”
鸨母噎了一下,才道“那是普通男人吗那是皇上日后失去兴致又如何你不好好侍奉,不用等日后,很快小命就要没了”
于寒舟低着头道“那,如果他下回再来,我好好侍奉他就是了。”
鸨母是吓坏了,又将她狠狠教训一通,才放过了她。
于寒舟关上门,一个人站在铜镜前,对着铜镜比划,又不时拿眉笔和淡粉在脸上描摹。
一转眼,过去了三日。
李光压下那份联名上书,没有批准。众多上书的文人便在民间造势,一时间倒有点势不可挡的意味。
闵修然找到于寒舟,神情有点担忧,对她说道“皇上似乎不想同意。”
最坏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