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毗光棍地说“不知道。”
原千也感觉一阵头疼。无论荼毗说出什么惩罚,他们都可以一起想办法,妥协也好,诈唬也罢,总能解决。可是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她揉着额角无奈地说,“不知道算了,只要不嫌我胡说八道误解人,我可以接着编。”反正被带进沟里的又不是自家人。
原千也放下手问荼毗“你需要做什么准备吗”
荼毗见获得允许,从口袋里掏出已经开工许久的录音笔,大大方方放在原千也嘴边,示意她可以继续发言。
原千也哭笑不得你这是在做采访那我是不是该回去换套衣服。
荼毗眨眨眼睛,“请开始你的演说。”
这又不是看猴戏。原千也在心底吐槽着,无奈地不断组织零碎的语言。
她不确定荼毗手里的录音笔到底是直播还是录播,对面是否真有一个看不见的大佬在暗暗计划,说话前只能三思再三思,至少不能自己给自己挖坑。
至于把boss的三观带进沟里这种好事她连想也不敢想。
口遁是主角的特权,尤其是ju王道热血番男主的特权,她一个偷渡客就别想做白日梦了。
原千也清清嗓子,“首先我声明,虽然我来自哲学系,日常天马行空,想常人之不敢想,但我和诸位先贤比只是学渣,无妄之言听听就好,一无所获也不奇怪。听完实践不来可千万别砸我家玻璃。我只是个渣渣理论派。”
荼毗从兜里掏出一张小纸条,默默递给原千也,示意这是问题。
原千也瞪了他一眼你这个记者当得真省事,连问题都是小纸条。
不合格,你听到了吗,荼毗兄你不合格
纸条上赫然写着三个问题,原千也看的头皮一炸。
“问题一,对当今社会的看法。”
原千也摸着下巴,“当今社会,这个概念太宽泛了。如果要较真,每块大陆、每个国家、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社会运转体系,内里自有一套可自洽的逻辑。我才只走过种花家和日本两个国家,根本谈不上世界。种花家的地形和国情有特别复杂,要说也只能说对日本的看法。”
对着录音笔说话可比对真人说话无聊的多,原千也不免懒洋洋的,“日本社会给我的印象就是懒。一个官僚制度八百年不变,这帮官僚看来是旱獭托生的老不死妖怪。依靠着旧社会运转的惯性,他们居然能平平安安维持到今天,官僚体系真是辛苦了。”
原千也挖苦起来忘乎所以,“现在社会说是黎明后新建立的政府,其实还是从旧政府遗蜕上长出来的新面孔。日本的英雄阶层虽然很惹人烦,但和官僚集团一比又不算什么。英雄团体好歹还有一代又一代的抛头颅洒热血,崛起的大多是草根阶级,官僚们大部分都是旧瓶装新酒,早几百年是叫华族吧”
“也就是英雄团体对千年以降的统治阶级抱有妥协和幻想,缺乏足够的政治素养和魄力,结果革命进行不彻底,不然新的社会制度早已形成,还用现在做官方门下走狗”
话很刻薄,但出身不凡的荼毗毫无怒色,反而若有所思。他轻声问道,“懒政”
原千也掏出一颗糖丢进嘴里,含含糊糊的说道,“种花家的中学课本上就有,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生产关系适应生产力。人类不断进步之后产生进化,方才有了如今形形色色的超能力者,超能力就是当今世界最先进的生产力。既然有了新的更先进的生产力,人类社会就该诞生新的生产关系来配套。可惜”
她“嘎嘣”一下咬碎糖块,“可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