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棠觉得他和郁恪越来越说不下去了,掀开被子要下去“胡言乱语。我衣服呢”
郁恪咧嘴一笑,英俊年轻的眉目无辜极了“哥哥的衣服昨晚弄脏了,都拿去洗了,要走也得等人去拿了衣服才能走。”
他起身道“哥哥歇着,我去叫人拿衣服。”
楚棠确实不想这样穿着别人的衣服出去,就坐在床边,慢慢地,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郁恪吩咐完回来,还笑着说“我去叫人拿衣物了。哥哥不如吃了早膳再回去”
楚棠冷冷道“我叫你起来了”
郁恪“哦”了一声,乖乖跪了下去。
楚棠刚刚才长叹一口气,现在见着郁恪,气都叹不完了,音色有些疲惫“陛下,你又何必如此我们之间的缘分,也许就只有这十几年。”
郁恪眉间狠狠一皱,声音有些紧绷“我不爱听这些话。”
“昨晚陛下救了我,我会找别的机会报答陛下。至于那场意外,陛下不能不忘。”楚棠继续道,“以后臣会有自己的生活,陛下也终究要娶妻生子。你作为一国之君,怎么可以不为郁北开枝散叶”
郁恪忽地抬头,一字一句道“不可能的,我不会娶妻生子,哥哥也别想。而且,谁说作为国君就必须有孩子的”
“以往教你的天道人伦都被你吃了吗”想和他讲道理的心情瞬间灰飞烟灭,楚棠面无表情道。
郁恪捏紧拳头,愤愤道“哥哥肚子若能生,那我有多少个孩子也不稀奇”
楚棠猛然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再极为缓慢地吐了出来,这才没让平日的教养失踪,指着门口,平静道“滚。”
“我不管,你得负责”郁恪不滚,还喊道。
楚棠太阳穴突突的跳。
郁恪居然还有些委屈,道“昨晚哥哥攀着我的肩,明明那么温柔,可一醒过来,就对我冷淡以待。人家青楼恩客走之前还会说几句好听的呢,哥哥却比他们还薄情寡义,翻脸无情。”
楚棠已经不想听他说话了,冲外面道“来人,衣服呢”
也许是因为他的语气比平时还冷,外面传来太监颤抖的声音“回、回国师,已经备好了。”
“进来。”楚棠道。
郁恪起身道“我去拿。”
“跪着。”楚棠慢慢道。
郁恪低头,可怜兮兮地跪了回去。
太监进来的时候,弯腰低头,只看着地上,恭敬道“参见皇上,参见国师。”
进来了两个人,一个捧着衣服,一个捧着几个瓷盏。
“这是什么”楚棠问道。
郁恪挺直身,从太监手里接过放瓷盏的托盘,道“衣服放着,退下吧。”
“是。”他们退下了。
“是药膳,”郁恪抱着托盘,道,“太医说哥哥身体有些虚,我吩咐了厨房做些温补的东西来。”
昨晚那么过火,能不虚吗
楚棠不理他,站起来,拿起衣服。
郁恪赶紧放下托盘,道“我来我来。”
楚棠从他手中扯出自己的衣服,淡道“不用。”
郁恪瞅了眼楚棠的神色,“哦”了一声,退到一边,看着楚棠穿衣,时不时动手整下他的衣领、衣带,最后楚棠系腰带时,他还趁楚棠回身拿东西时,默默将方才楚棠扔到地上的玉佩给挂了上去。
楚棠无波无澜地盯着他。
郁恪就讪讪地笑了笑。
所幸楚棠没再扔了玉佩。郁恪偷偷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