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被一支利箭插进心里,他顿时说不出话来。
是,他怯弱犹豫,明明早知自己的心思,却自以为为楚棠好,不敢说出口。可那些话烂在肚子里又怎么样,日思夜想又如何,纯粹是感动了自己,白白忍了那么久,活该不得楚棠喜欢。
活该被这个年轻的皇帝捷足先登。
容约脸色刷的苍白了,过了一会儿才镇定下来,哑声道“陛下所言甚是。可陛下,他真的喜欢你吗你几岁便跟在他身边,他为人純善心软,分不清怜爱与男女之情也是有的。”
郁恪哼道“这就不劳容卿操心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说到这儿,其实什么都不用说了。
容约道“那臣就祝陛下与自己的老师一辈子情投意合,永远不生嫌隙。”
郁恪道“借爱卿吉言。”
容约拱手“臣今晚失礼,还请陛下恕罪。”
“朕能体谅,”郁恪负手道,“退下吧。”
容约走后,荷花池边紧张可怕的气氛才松缓了一点点,但郁恪脸色依旧冷若冰霜。
容约和宋越的话同时在他心头响起。
“哪怕他一时鬼迷心窍喜欢你这款,可时间久了,你们的矛盾会越来越多。”
“永远不生嫌隙。”
黎原盛走过来,额头上还有些大汗涔涔“陛下,夜里风凉,还是回去吧。”
荷花池里的荷花绽放着,在月光下显得玲珑纯洁。
郁恪看了一会儿,道“走吧。”
楚棠是喜欢他的,他们才不会有什么嫌隙。
国师府。
管家在门口候着,看到楚棠的马车停住,上前去撩起帘子,扶楚棠下来。
楚棠还是挺相信郁恪能处理好他和容约的事的,所以也没怎么担心,反而想起了遇见容约前郁恪的反常。
郁恪为什么会突然说什么像他还是像谁这样的话呢。
他问身边的管家“陛下有没有进国师府的书阁”
管家道“是,今天国师回来之前,陛下进了书阁。小的见陛下执意,便没敢拦着,是小的失职。”
郁恪是皇帝,他一个管家哪能阻止郁恪做什么
楚棠摆摆手,问道“那他出来时有何异样”
管家想了想,回道“出来时面色似有不虞。”
虽然楚棠一回来,陛下的面色就好起来了。
楚棠若有所思道“我去书阁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