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冯奶娘是她祖母的人,收拾起来有点麻烦,不过她已经在布局,且忍她个几天。
事情一旦决定下来,周蓁蓁就不会再犹豫不定。
攘外必须安内,她接下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实在没那么多精力浪费在这上头。
身为闺阁女子,她身边只有两个一等丫环,两个二等丫环,还有若干粗使仆人。
明面上能网罗的人才数量有限,她不可能因为奶娘的原因,就让云真占着茅坑不拉屎。啊呸,她才不是茅坑呢,总之就是那么个意思。
周蓁蓁来到白露院平日用作周宪学习之处,她到了就站在门外,没有立即进去。
屋里,墨汁酒了一地,桌椅还有些歪扭,看来这次曾老夫子这次气得不轻。
而周宪,则直梗着脖子像个小犊子一样与曾夫子对峙。
下人们噤若寒蝉,见了她如同见了救星,都默默地行了一礼。
周蓁蓁没有立即进去。
“反了反了,我是教不了你了,赶紧的,去请你们家的大人过来”曾老夫子气得一抖一抖的。
“那文章我是背不出来,您为什么要动不动地罚我跪我已经跪了三天了,我膝盖疼,跪不下去了。”周宪稚嫩的抗议声传出来时,周蓁蓁心中忍不住一酸,这是她的胞弟啊,甭管他再没出息,也是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一直就被这半吊子水的夫子折辱着,她竟然从未察觉
周蓁蓁永远记得,这曾老夫子,正是她大伯娘谢氏请来的
曾老夫子冷笑,“背不出文章来你还有理了”
背不出文章就要跪吗周蓁蓁怒。
周蓁蓁收拾好情绪之后,弹了弹衣袖,准备进去。
气氛的不对让周宪警觉地朝门外看去,见了周蓁蓁,他也只是撩了撩眼皮,“你来啦”曾老头叫嚣着要请长辈,白露院的人估计扛不住,没敢去请他祖母,倒通知了他姐过来。
周蓁蓁一语不发,踏过门槛,随手取了曾夫子落下的戒尺,在曾老夫子看不到的角度,她朝他使了个眼色。这傻子一愣,估计没看懂,周蓁蓁无奈,举起戒尺就往他腿上抽,啪啪啪
嘴上骂着,“曾老夫子说得对,背不出功课让你跪一跪你还有理了”
周宪嗷的一声,跳了起来,“你发什么疯”
周蓁蓁再次朝他使了个眼色,她继续抽起人来,动作看似毫不留情,“我让你懈怠功课,还顶撞夫子”她将周宪往曾老夫子身边越逼越近。
曾老夫子捋着胡子,开怀地看着这一幕,这小畜生,就该狠狠教训
周宪一边躲一边嚷,“这关你什么事”
周蓁蓁继续,“我让你气曾夫子,我让不学无术”
突然,周蓁蓁手中的戒尺打偏了,啪的一声,落在曾老夫子胸前。
“嗷,疼死我了”曾夫子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当即朝周蓁蓁吼,“你干什么你”
周蓁蓁一脸歉然,“抱歉啊,曾老夫子,手误手误。您老也躲着点啊,我在教训周宪,一直也顾不上您。”
“周宪,你看看,都怪你,躲什么躲,害我打到曾老夫子了”周蓁蓁提着戒尺又朝周宪扑了过去。
这时,周宪也看出点什么来了,一个劲地往曾老夫子身边凑。
啪周蓁蓁一戒尺狠狠地抽在曾老夫子的臀部上。可惜啊,不能打脸。她抽的那两处地方,以曾老夫子的性格应该是羞于对外人言的吧
又是一声嗷叫,“嗷”这次真的是疼出了眼泪,曾老夫子只觉得臀部疼得差点失去知觉,自打他成为教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