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鸣。
肖予鸣缓步走到油画前,抬手轻抚画中新娘“是啊,真可惜,死的太早了。”
池疏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池先生觉得这幅画好不好”肖予鸣笑问。
“肖先生的新作品完成了吗”池疏不答反问。
肖予鸣不以为意,好脾气的回答道“当然,就在今晚之前,我终于完成了那幅画。”肖予鸣抬手指着画室另一边。
池疏只是瞥了一眼,问他“肖先生又是以同样的人入画为什么”
肖予鸣依旧是笑“灵感的事情哪里说得清楚,不过,我又有新的灵感了。我的新作品今晚就会开始创作,我要给自己画一幅画,我相信,这一定是一幅好作品,比其他的都要出色。”
一听他又要画新画,池疏不由得心下一沉。
这人画画透着邪异,他的画,绝不仅仅是画。
池疏决定搏一搏“我读过肖桐老先生的信,记得有一封信中提到一件事,肖桐老先生曾有件礼物送给郑秀珠,是托他兄长肖林转交的。我看过老先生的遗物,里面有一条保存完好的红头纱,礼物应该是这个吧不知,这件礼物有没有交到郑秀珠的手里”
话音一落,肖予鸣直直盯着他,脸上的笑也收敛了,透着一股子阴沉冰冷。
“你真聪明啊。”他叹息道。
与此同时,油画中的新娘动了,她手上微微一用力,拽下了红头纱,露出一张秀美温婉的脸。此刻她不再低着头,她正起了身子,双目望向池疏,被她拽下来的红头纱宛如流动的鲜血,自头上滑落后去势不止,出了画框,顺着白墙流淌而下,仿若一张血红的地毯在地面上蔓延,要将所有人所有物都包裹进去。
这让池疏想起了黄毛等人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