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忘记了,破镜尚不能重圆,我又何德何能呢
正如我忘记了,以前的我在写议论文的时候,很喜欢引用的一句话
那时她还太年轻,不知道命运所有的馈赠,早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我也不记得我快活了多久,三年四年五六年
反正对我现在的生命长度来说,十年才当一年过。
日子慢悠悠地过,人也越来越咸鱼。
那并不是一个多么特殊的一天。
我只是像往常一样有了兴致骑着马跑出城晃了一圈,以至于回到府上的时候早已日落西山。
那个时候我们的科技树已经把玻璃罩子给点出来,不过电气煤油可还没有,导致现在的灯,是蜡烛外面套一层玻璃罩子这样的不伦不类。
我没办法接受这个品味。
所以在我的府上,我还是喜欢用纸糊的灯笼。
尤其是晚上,灯笼挂在树梢,临水而立,水中倒影真的尤其漂亮。
我下马进府看见我哥不稀奇,稀奇的是他抱着一壶酒,脚边又放着两三缸,看得我那是一个嘴馋,当即就冲了过去。
“今天可是什么大喜的日子”我搓了搓手,这题我会答“首先排除生日我们相遇的某个周年纪念日收到某个礼物的纪念日还是什么突破的庆祝仪式”
我哥一脸哭笑不得“别的也就罢了,收到礼物的纪念日每个都要庆祝的话,怕不是十妹每天都有酒喝”
我拍了拍大腿,一脸真诚“我一点都不介意”
我哥朝我一笑。
在我的数据库,这是他一脸“你快睡吧,梦里啥都有”的表情。
不管怎么说,我就坐下来开心地喝酒了。
有便宜不占是傻瓜我哥存的酒都是好东西啊
一开始我还畏惧于我哥的淫威,还是矜持地小口小口喝,后来我发现我哥没有干涉我的意思,也就越来越豪放起来了。
像我们修道之人,喝酒除非自己想醉,否则是绝对不会醉的。
科学的解释来说,就是因为灵力在体内运转的缘故,道行越深之人的新陈代谢越是快,以至于饮酒和饮水除了味道上没什么影响。
我哥看着我喝酒,叹着气,他倒是真的超级贵公子了,侧身望着被灯光照亮的湖水,甚至还拿起筷子,敲着酒杯哼着歌。
我用手合着节拍,合了一会儿又不够尽兴,唤人拿了琴来。
我的琴,是公子扶苏所授。
我早就习惯他的奏乐,自然要合着他的歌,并没有多难。
我弹着弹着,心中有些哀伤。
好像就是昨日,李由新亡,而我喝着酒舞着剑,发着酒疯。
凄凄切切之音,令人下一秒就要落泪。
我抚着琴,尾音一转,看着我哥,复而归于平静。
昨日之日不可留。
人要向前,即使是仙。
兄长停下手中的筷子的时候,我也停下了手中的手。
我望向我哥,笑道“兄长的乐愈发精湛了。”
喜怒哀乐,皆自人心而来,而乐通人心。
我方才的失落伤感,也是被我哥的敲击所影响。
刚才的我们,是一场点到为止的切磋。
“十妹心定。”我哥亦笑,“为兄那便安心了。”
我隐隐觉得我哥这话说的有点怪,又觉得这份怪异有些似曾相识,就被我哥的话吸引了过去“今日,如十妹所言,确实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