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边,而是在还有一小段距离时停下脚步,微微侧过头,似乎在等待什么。我精神高度紧张,很怕他做出一些出人意料、但又莫名合情合理的动作。
而他长久地一动不动,大拇指和食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粗麻绳索。
直到管风琴声再次雷霆般响起,他才回过头,蓦然一拽绳索,将我拉了过去。他对绳索的驾驭能力令人咋舌。一根普普通通的麻绳,在他的股掌之上,就像是已被驯服的小动物般极具灵性。
“和我共度一生”他一手拿着绳索,一手穿过我的头发,把我的头按在他的胸上。两束光晕逐渐重合,一时间我被刺得睁不开眼,只能眯着眼望向他。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看见他右脸的皮肤,竟然在亮芒中一点一点地透出青紫血管、腐败血肉。
这画面的骇人程度,不亚于直接看到他皮肉之下白森森的骨架。我心脏一紧,险些失声叫出来。很快,亮光消失,再看过去时,他右脸的皮肤又恢复了正常,仿佛刚刚只是雕像或吊灯的黑影,倒映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