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反正时间也不早了,我等会儿连下午饭一起做了。”齐穆清看他又不理自己了,顺势在他面前蹲下来,这样的姿势更方便他们对话。
“咱们现在有钱了,我前几天跟学校提了请长假的事情,等这个星期过完,我把手上的课倒一倒,咱们周一就去省里最好的医院,我都打听好了,”
齐穆清说这些的时候有条有理,从住宿,到就医,到交通路线,一条一条的,对于一个从未出过县城的人来说,这些东西显然不是一日之功,他是真的打算带自己去寻医问药,而且很早前就开始准备了,宋子逾看着这个从前话并不多,却从医院回来后逐渐成为一个话痨的人,满心的复杂 。
有时候他甚至都怀疑那个所谓的上辈子是不是一场梦,仿佛自己真的是精神出问题了。
宋子逾向后躺在床上,不去听齐穆清的那些打算,定定的看着屋顶,就算他现在是好的,以后他也是会变的,此时此刻,宋子逾对于齐穆清这个人有一丝丝的动摇。也有可能是他真的伪装的好,上辈子他不是就欺骗了所有的人那么些年吗
只是最后的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正是因为多了那十几年的阅历,经历过人情冷暖,他对人性看的更加透彻,所以分辨一个人的情绪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也许最开始的时候,他还会被上辈子的经历影响判断,可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更多被勾起的是之前半年时间的两人的相互依偎。
这辈子的自己在车祸后,在齐穆清的陪伴下过得很好,失去腿的晦暗情绪,也在和齐穆清的相互爱慕下变得无足轻重,甚至那是在和齐昭决裂后,他又重新感觉到了另外一种温馨的充满治愈与陪伴的两情相悦,齐穆清对于那个时候的自己相当于一种救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