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衍之不太愿意撒谎，尤其是对柏栩川，于是默默点头，随即又摇头。
“如果是我们一起去的话”
他还是挺兴奋的。
前面说了，贺衍之最近休假。
他真心想休假的时候，那是谁都万万不能打扰的。王茹识趣地一个电话都不打过来，毕竟，贺衍之的休假质量直接关系到她的年终奖金。
至于他的休假内容，那就十分学术了。毕竟柏栩川最近也休假。
在这种学术氛围浓厚的时光中，两人都非常惬意及享受，步调也越发合拍。
贺衍之唯一不满的，只有这件事情。
“衍之，今天我要出门一趟。”
大早上的，向来爱赖床的青年难得毫不恋栈地翻身爬了起来。十一月周城的天气已经很凉，屋里虽然暖和，却怎么也没有被窝里舒服，因而青年的行为的确十分反常。
“去哪”贺衍之声音里带着困倦，闭着眼睛胳膊一捞，硬是揽着柏栩川的腰把他拖了回去，接下来的话却还没反应过来似的，“再睡会，等会带你去吃早饭”
声音跟呓语似的，显然没清醒。
柏栩川只觉得好笑，爬过来扒着他脸，见他深邃的眉骨下眼皮微动，指尖习惯性挠了挠他眼睫“喂”
贺衍之被他骚扰着睁开眼睛，茫然了一阵，才想起前几分钟的事“你要出门”
柏栩川点头点头。
“答应老刘要上他的节目的，我欠过他不少人情，实在推不掉呀。”
贺衍之喃喃“休假”
“是休假呀，别的工作都推掉了，就这一个。”柏栩川耐心地让他搂着，等他思维转过来自己放开，不料男人不仅没他想的那么讲道理，还委屈地收紧了手臂。
“哪个老刘。”
声气间大有天凉刘破的气势。
“就田园山庄的刘彦啊。”挺厉害一主持人呢，郑钰那个开水军公司，挺有国民度的表哥，以前就是他的搭档。
“他也欠了我不少人情。”贺衍之坚持道。
柏栩川“”
贺衍之看了眼对方，见他一副今天必须去的坚定样子，叹了口气，松开胳膊“去吧，送你去，早去早回。”
柏栩川见他还在打哈欠“不用，你接着睡吧。”他把人按回枕头里，“起来干嘛呀天那么冷。”
贺衍之没说话。
年轻的恋人在穿衣镜前拿着衣服比划，贺衍之的目光扫过那具优美的躯体，在每一个线条转折处流连片刻。
“哪一件好”
柏栩川回过头问，却不防一张脸放大在眼前，贺衍之从后面抱住他。
另一句躯体的温度蓦然覆上来，比他的体温高好多，柏栩川被烫了一下，但身体很快诚实地贴过去光脚站这么久确实有一点点冷。
“干嘛呀”柏栩川脸微微红，“我还要出门呢。”
贺衍之诚恳道“你想多了。”
柏栩川“你确定”
目光微微偏斜。
男人眉目深邃，只穿了短裤，坦荡荡站着，整个人舒展又懒洋洋的，像头刚睡醒的雄狮。
他哥们儿状态则更加兴奋，大有浑然忘我，跃跃欲试之姿。
柏栩川收回目光，再问“你确定”
贺衍之“”
不，不确定。
两人目光对了对。
确认过眼神，是差不多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