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惠挂了电话,轻轻拍着已近进入梦乡的小儿子,叹了口气,她那苦命的弟弟,年纪轻轻已经承受了太多常人都无法承受的痛苦,好不容易来了个称心的小姑娘,跟眼珠子似的捧着,这回可千万得图个圆满。
郭麒麟走后,江湾顿时松了口气,整个人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沙发上。
张云雷挪到她身边,用手指戳了戳她滑嫩的脸颊,“不错啊这么着就给我姐收服了”
江湾有气无力的拍来他的手,小声嘟囔,“别跟我说话,我紧张的浑身发软”
“哎呦至于么头前跟张鹤伦他们一块儿唱歌也没见你紧张成这样”张云雷替她续了杯茶水,递到江湾手里。
江湾看也没看就接过杯子,悲愤的将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哭丧着脸说,“那怎么一样,这次可是见你家人,我什么准备都没有,妆也没化,衣服也没换,也没带什么礼物,还得住一宿,简直丢死人了”
张云雷看着她那副快哭出来的惨兮兮的模样,再想想她刚才故作镇定玩命周旋的精彩表演,突然喜从中来,捂着脸不厚道的笑了
江湾气结,摁住他一抖一抖的肩膀凶巴巴的说,“你等着,早晚你也有这一天,到时候不一定谁更怂呢”
“得嘞我等着,到时候谁怂谁是孙子”张云雷笑得抽气,握住她摁着自己肩膀的手使劲揉捏。
“疼轻点。”江湾微微挣扎了几下。
“疼疼的轻”张云雷突然转变了语气。
江湾一脸茫然的眨眨眼,“干嘛呀,突然这么凶干什么”
张云雷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在江湾眼前比划了比划。
“好嘛都说介玩意儿是好东西,包你升仙包你爽,你倒也妹漏下好,夫唱妇随咋地”他把烟盒往江湾怀里一塞,略带尖酸的语气愣让他一口地道的天津口音抖成了包袱。
“抽你继续抽”他又从另一个口袋把打火机也掏了出来,一块塞到她手里。
江湾好笑的翻了个白眼。
她掂了掂左手的烟盒,“还剩五根”
又掂了掂右手的火机,“快没油了”
张云雷不明白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你烟盒里还剩下几根烟,打火机里剩下多少油,我一掂就知道”江湾打开烟盒,指尖漫不经心的拨拉了几下,不多不少果真只剩下五根,她抬眼直视他的目光,“我要告诉你的第一件事,我有过五年烟龄,戒烟两年,刚才要不是紧张到没有办法,我也不会从你手里抢烟”
张云雷简直被她顶的双肺炸裂,他脸上的表情扭曲还夹杂着些许无奈,手指点着她的鼻子哆嗒了半天,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反观江湾,她伸手握住张云雷那只点着她鼻尖的纤长食指,放在唇边印下了一个轻柔的吻,然后撅起娇嫩的粉唇,绽出一个委屈又讨好的笑容。
“哎呀别生气嘛我那时候不是年幼无知吗刚才纯属是意外,要不你掐我一下,我戒烟的时候全靠掐自己才忍过来的。”她伸着脖子使劲往他跟前凑,一张俏脸几乎贴上他的,双眼似是害怕一般紧紧的闭着,大义凛然道,“你掐吧不用手软”
张云雷望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蛋儿,阴恻恻的笑,“那我真掐啦”他搓了搓手,然后毫不客气的一把掐上她没有几两肉的脸蛋,扯出一个龇牙咧嘴的鬼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