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能说。”麻仓叶王举例说明,“在打开箱子之前,猫处在生与死之间,猫的生死是迷。在羽衣狐生下孩子的时候,才知道那个狐狸怀的到底是什么。”
沈韵解读出来的内容却是“羽衣狐怀的是一个谜题吗”
麻仓叶王笑着点了点头。
“或者说,她现在怀的是个谜题的答案。”
所以,伟大的阴阳师确认了答案后,沈韵在想自己是不是该可怜一下羽衣狐。
这只母狐狸用了那么长的时间,想要拼命生下的可能不是自己想生下的“安倍晴明”,现在就连所怀的孩子的真伪都由他人麻仓叶王决定真相。
随后,沈韵想起了报纸上面的那些杀人案件的新闻。
那些悲痛欲绝的父母。
那些伤心欲绝的家人。
那些花季惨死的女孩子。
内脏都被吃完了。
尸体被丢弃在河边和小巷里面。
就像是垃圾一样被随手扔掉了。
拥有未来的女孩子们死于一个母狐狸的夙愿。
她心底徘徊的同情很快就被愤怒替代了。
对悲惨的事情感同身受,对无辜受害者的同情转变为了对凶手的怒火。
沈韵在这一刻起就知道自己没法当个律师了。
她没办法为了程序正义为可能有罪的委托人编织言辞,抨击司法程序上的漏洞。
律师不应该为了正义而战。
不应该判断委托人是否有罪。
沈韵做不到这件事情。
所以她反而松了口气。
她没有鄙夷那些为了杀人犯辩护的律师,反而莫名的产生了一种佩服之情。
贯彻程序正义也是必须的。
就算是杀人犯也有请律师的资格。
请不起律师可以接受法庭委派指定的律师。
自然,沈韵也发现自己没法当个法官了。
如果明知道凶手是谁,却要眼睁睁地看着这个人获胜离开。
如果有谁死了
比如说她的父母。
比如说她的友人。
就算是自己友人的母亲。
沈韵都愿意为了拯救她的生命而努力。
她也会为了摆脱自己无限循环的一日堵上性命。
为了过的更好而拼命去改变自己的命运。
可羽衣狐连这种努力和如此细小的希望都夺走了。
她夺走了生命。
连带着夺走了家庭的日常,夺走了一个人的希望和未来。
沈韵的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只有复仇。
莽荒野蛮的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无论心态是否冷静平和,她发现只会做出这个决定。
“我要杀掉羽衣狐。”
恐山的巫女,高野的和尚,皇一门的少主,全部都排不上用场。
金钱有些时候也没法派上大用场。
让赤司叔叔出一次钱就足够了。
没必要做得不偿失的事情。
“麻仓大人,我要怎么才能杀掉羽衣狐”
“请您别这么称呼我。”
麻仓叶王叹了口气。
别说我的老师会不会因为这个称呼嘲笑我,安倍晴明那里我就不好过。
“您要杀掉羽衣狐,甚至不用亲自动手。”
麻仓叶王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