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嘉禾出神地望着已经走远了的南蛮少女,“倒是好算计。”
容决有些不以为然, “挑个更像你的可能还有用一点。”
不过既然选了和陈夫人相似的探子, 那便是说,要么对方实在没有更好的人选,要么他们根本不知道陈夫人还活着。而且, 这些人错估了薛嘉禾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南蛮人的情报倒是相当一般, 容决多少放下了点心。
薛嘉禾上前和孙大嫂搭话, “刚才将她带走的那个年轻人是”
“他叫刘桥, 昨天一起帮着将阿月啊, 就是那年轻姑娘救回村子里的。”孙大嫂道,“这看着倒像是情窦初开的样子了”
“我好似不曾听过他的名字, 是新搬来的吗”
“他父母是从前村里出去的,他去年才刚带着妹妹回来,家里清贫,他说要一心苦读考取功名, 天天埋头读书。”孙大嫂压低了声音, “可怜了他的妹妹, 想着办法做工养两张嘴, 去年乡试他就没中,再想去汴京,只能再等两三年了。要是那个年轻姑娘能帮上二丫的忙就好了。”
薛嘉禾听了个详细,又往刘桥和阿月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轻轻挑了挑眉。
“挡箭牌找得倒是很快。”容决不悦道,“一个照面的功夫,就能把人迷得神魂颠倒。”
薛嘉禾看他一眼,忍住了没说话。
将“一见钟情”这四个字都挂在了嘴上的容决有资说这话揶揄刘桥么
虽然容决派人紧盯住了阿月,但她到了长明村之后,还真没做出过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过,每日勤勤恳恳跟着刘桥的妹妹二丫干农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十分安分,一根狐狸尾巴也没露出来。
若这真是南蛮派来的奸细,薛嘉禾觉得这工作也真是不容易。
从前她住在摄政王府当个变相的筹码时,至少还每天好吃好喝,也不用天亮就起身洗漱去干活。
当然,也可能是阿月极有自知之明地知道她正处于容决的严密监视中,所以宁可一时韬光养晦,也不愿轻举妄动。
盯了几日阿月的动向后,薛嘉禾便暂时将她的名字按到了脑后。
毕竟在她看来,无论阿月想做什么,显然都是冲着容决去的,那容决自然自己会好好防备和料理。
照顾两个孩子对薛嘉禾来说反而是生活中最耗费心神的地方。
“我都说过多少回了,你家大宝小宝已经是我见过最省心的两个娃儿了”孙大嫂不满地强调道,“你是不知道我刚生虎儿的时候,连着几个月都睡不好觉,半夜能被那小兔崽子喊起来三回,白天也不消停,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跟你现在这样哪里能比”
长明村里习惯到了上学的年纪再给孩子取名,说是贱名好养活,薛嘉禾便入乡随俗,只给两个孩子取了大宝小宝的小名,图叫着方便。
“我听孙大哥提过,孙大嫂不耐烦的时候,便将虎儿扔给他照顾,自己好好睡上一觉休息”薛嘉禾笑道。
“这倒是,有个人帮你带娃儿,多少方便一点。”孙大嫂说罢立刻反应过来,迅速补救道,“不过你有更妥帖的绿盈帮忙,更容易了。”
她说完,又看了看马车外,朝薛嘉禾挤眉弄眼,“容大人追你追到了这等鸟不拉屎的地方来,看来对你是死心塌地的。”
薛嘉禾将怀里的女儿往上托了托,闻言笑开,“孙大嫂不要寻我开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