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会儿却处处把他当贼一样防着了
宴安安安,睡了没
郑幼安本就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听到手机震动一下,心想终于有没睡的朋友可以听她倾诉了。
没想到拿起手机一看。
这还不如别震呢。
郑幼安自然没回消息装睡。
半夜,迷迷糊糊之间,她感觉自己额头凉凉的。
像是那天晚上,宴安的吻落在她额间,冰冰凉凉不带温度,却很缠绵。
像是有什么预感似的,郑幼安倏地睁开眼睛,眼前果然出现宴安的脸。
她惊恐,“你”
“你别说话。”
宴安现在一点不想听她开口,伸手把她额头上的毛巾扯下来,“你还没退烧。”
郑幼安愣了好久,直到宴安重新洗了毛巾敷在她额头上。
“你怎么没睡觉”
“我要是睡了,你今天得烧死在这儿,明天我就成鳏夫。”
“那不是挺好的吗”
“郑幼安”宴安俯身,拧眉道,“你烧傻了”
郑幼安觉得自己确实可能被烧傻了。
“唉,确实。”
宴安抿着唇没说话,却又听她道“我不该咒自己。”
宴安“”
宴安算是明白了,千错万错就是那晚的错。
现在他在郑幼安眼里就是个禽兽。
郑幼安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中午醒来时,宴安不在了,但额头的毛巾还有温热。
她半撑着上半身坐起来,四处张望了一圈,拎了件睡袍穿上,像做贼似的打开房门。
好巧不巧,宴安正端着一杯咖啡站在门口。
“醒了”宴安掀掀眼皮,“这是你家,你不用这样。”
郑幼安清了清嗓子,“你今天不去工作呀”
宴安单手插着兜,慢悠悠地往楼下走。
“要。”
郑幼安探出一个脑袋“那”
宴安靠在栏杆上,回头看着她“我在家里工作。”
“这样不太好吧”
宴安偏头,“有什么不好”
看见宴安坦荡荡的样子,郑幼安知道自己这个和亲小公主僭越了,“没什么不好。”
接下来的三天,郑幼安都在家里养病,而宴安也一直在家里工作。
说是工作,但郑幼安感觉宴安好像是受了什么指派似的来盯着她。
有一天傍晚,她在客厅看电视,起身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桌子。
那可是大理石啊,疼得她嗷嗷叫,眼泪直流。
宴安从楼上书房下来,站在她面前。
“怎么了”
郑幼安指着自己的脚趾,“废了废了。”
宴安把她抱起来,放回沙发上。
“废不了,皮都没有破。”
“我的皮肤很娇嫩的”
话音一落,两人同时沉默。
这句话郑幼安好像也说过一次,但不是在这种场合,而是那天晚上。
郑幼安别开了脸,也不哭了不喊疼了。
宴安坐了下来,沉默地看着电视。
就这样沉默下去吧。
郑幼安想,沉默是尴尬最好的解药。
“是挺娇嫩的。”
“”
那天之后,郑幼安的病像是开了倍速一样飞快治愈。
她开始在家里坐不住,有一颗想要逃离这奇奇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