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娅话音刚落,皮耶罗便已经坐不住了,他在自己的椅子上换了一个坐姿,皱着眉问道“什么她已经嫁给了别人”
他这么一打断,其他人也跟着急切地问了起来
“她就是阿瑞斯当年的妻子吗”
“她不记得阿瑞斯了吗”
“天哪,虽然婚姻并不能束缚一个人,但是如果是我爱了两千多年的女人嫁给了别人,我还是会非常的悲伤和绝望的。”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讨论之际,一个清冷而带着几分高傲的声音忽然之间插了进来“何必要拘泥于两千多年前的事情,就算她不记得了,那么再追求她不就可以了”
众人立刻噤声,而乔娅则扭过头,看向坐在她身边的凯厄斯。
凯厄斯依旧是靠着椅背,无比闲适的姿态,他的手臂屈起,放置在椅子扶手上,骨节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木制的扶手,似乎是感觉到了乔娅的视线,稍稍侧过脸来,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她。
在这个集会上,凯厄斯的声音就如同惊雷一般,只要他出声了,那么其他人就像是被骤然响起的雷声震住一般,处于暂时性失语的状态,一双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他,却又不发一言。
只有皮耶罗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如果她是阿瑞斯曾经的妻子,那么她大概率已经不记得阿瑞斯了,她现在爱的只有她的丈夫吧”
凯厄斯闻言笑了笑。
就乔娅所见的他,一向是顶着一张看上去人畜无害的脸,却有着一双极具戾气的眼睛,大部分时候都是一脸的不耐,仿佛下一刻就要从腰间抽出匕首来对着人脖子的模样。他很少笑,仅有的几次嘴角上扬,眼中都没有任何笑意,随后吐出令人不寒而栗的话来。
这一次,他嘴角的弧度更加明显,眼中不似以往的戾气,反而像是即将迸出岩浆的火山一般,狂热起来。
“那又怎样。”凯厄斯说,“我从不惧争斗,女人都是爱慕强者的,我会在她面前证明,我是她最好的选择,那个所谓的她的丈夫,会成为一条在我手下哭泣着求饶的狗。”
众人“”
乔娅嘴角微微有些抽搐,她想了想,然后说“沃尔图里先生,爱情并不是一场决斗便能决定去向的。”
凯厄斯笑得更加灿烂,说得更加理直气壮“那我就杀掉她的丈夫,让她没有其他去向。”
众人“”
乔娅面无表情,内心叹了一口气,只觉得这么一副相貌长在这么一个不懂风情的人脸上,也不知道是上天安了什么心,也许在场的人中,除了皮耶罗,大概每个人都在内心乞求这个家伙可千万别看上他们的心上人吧。
乔娅索性不再与他争辩,而是趁着大家被凯厄斯一番发言震慑之际,呼出一口浊气,说道“事实上,连阿瑞斯都不知道,这个新婚不久的女子是不是他曾经的妻子,他只是觉得,自己已经两千年来不曾有过动静的胸腔,仿佛又出现了心跳。他又找到了活着这样的感觉。”
“他是一具活了两千多年的尸体,没有心跳,没有温度,甚至在多年的独居生活中,也失去了情绪的起伏。他站在这栋自己住了十年的宅子门口,看着那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少女,他甚至忍不住,将脚踏出了房门,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