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呗。如果你被人替了命,我难道还等过年杀你”
关不知总觉得封如故在骂他,但他没有证据。
待包扎完毕,封如故把一盘子剥好的龙眼端起来,顺手喂了常伯宁一颗“师兄,今夜怕是要辛苦你了。”
常伯宁被他甜了一下“无妨。我们何分你我呢还是像以前那样”
他指的是移相之术。
二人交换相貌,到时候,他会替封如故去“屠山”。
封如故点一点头“当然。”
说罢,他端着一整盘龙眼起身“我去看看小红尘。”
常伯宁闻言,心中猛然一酸,连口中也不觉得甜了“昨夜你也辛苦了,早些休息吧。”
封如故低头看一碟子龙眼“不行,我剥了这么久呢,得去他面前亮一亮,让他心疼心疼我。”
说完,封如故晃着伤手,端着盘子,一摇三晃地出了门,留下常伯宁一人,有些心痛地笑着。
我的孩子,去别人那里当大人了。
外头雨已停了,碧空如洗,一轮小小的太阳作鸭蛋黄色,悬挂在天穹之中。
偏殿内,如一从随身携带的水壶中倒水,想润一润喉咙。
倒着倒着,他眼中映出昨夜之景。
封如故的眼尾是淡红色的,人是玉白色的。
在升高的体温下,他身上的伤疤泛着不寻常的嫣红,几乎要燃烧起来。
床单是深色的,封如故咬过,被濡湿了一点。
他的骨头、皮肉,都软得不像话,只有一双眼睛带着叫人心动的力度
海净眼睁睁看着如一将水倒得漫过了杯面,直漫到了桌上,无措地提醒“小,小师叔”
如一这才发现自己失态,匆忙掩住壶口,低头不语。
海净没心没肺地酣睡一夜,没想醒来会有如此变故。
说实在的,与云中君同行这数十日的遭遇,比他短短一生经过的所有变故还要多。
他关心道“小师叔,你现在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如一低眉,不欲多谈,并竭力把那旖旎的形影驱出脑海“无事。”
谁想,那形影不仅不肯离开他,还到了现实中。
他不肯正正经经地走门,只是在外面笃笃地敲着窗户,伴随着一道笑音飘入屋内“大师可在家吗,是封二来探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