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四溅。
封如故只是想同如一玩闹,谁想他当真会落水,心尖一紧,立即俯身去抓他衣服。
所幸水不很深,如一挣扎两下,便站稳了脚,还未来得及抬手擦一擦脸上的水珠,又被封如故拉至近旁,与他正面对视,鼻尖几乎要贴在一处了。
封如故的足腕上溅了水,在月光的照射下散发出光亮,愈加显得踝骨圆润。
察觉到身体再起变化,如一一咬牙,恨不得把自己沉进水里去。
察觉到他清冷面上浮出的绯色和面侧肌肉的紧绷,封如故一眯眼,笑盈盈地意有所指“不了吧,这样对我身体不好吧”
如一“”
他正进退两难间,忽然封如故探下身来,双唇轻含住了他的唇畔,似触非触地碰了几下。
在潋滟的水色光影间,封如故的蓝瞳异常明亮,睫毛也染上了一层薄透的、雾气似的蓝色。
他的声音里低低地含了笑意“来啊。上来。”
接二连三受此撩拨,如一狠狠一咬唇,再不忍耐,翻身入舱,驶入港中。
船身一动,清波荡漾。
明月天光之下,如一抓住他的足腕,令其双足搭肩,指尖在封如故身上轻轻擦刮,一笔笔书写自己的名字,为他做着无痛的纹绣。
封如故半身红莲,数莲心处最是不堪碰触。
雨摆风摇金蕊碎,合欢枝上香房翠。
每碰触一下,红莲便如遇清风相拂,花瓣茎叶瑟瑟抖动。
封如故又气又好笑,抓着他的肩膀抱怨“游字笔画,嗯也太多了些”
如一轻声道“这是义父给的名字。义父不喜欢吗”
封如故今日喝了两顿酒,身上无力,上半身又跌回舱中,惊得船身又来回荡了两荡。
他仰卧在略显逼仄的船舱中,闷声笑了起来“喜欢。”喜欢死了。
如一为安抚封如故,偏头亲了一口足踝,旋即伏下了身去,在封如故左耳侧旁轻触了两下。
封如故觉得有些不对劲“你在干什么”
如一也没有多加隐瞒,从封如故耳后取出一点闪烁的灵光,向半空中抛去。
一点灵光逐渐展开,化作一幅完整的画面浮于半空,其上种种,毫无保留落入了封如故眼中。
上面记录的场景,叫饶是脸皮厚得堪比城墙的封如故都禁不住脸颊一热“我的灵犀”
不世门门主,自然也是要在身上设下“灵犀”的。
而那画面记下的,正是三日前,二人夜间的春色绮景。
可谓是有声有色。
如一面对义父,向来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在学。”
明白他的意思后,封如故伸手抓住他透湿的前襟。
到了这等地步,如一的衣服仍扣得紧紧,紧贴着皮肉,有种别样的诱人心动的意味。
封如故咬牙嬉笑道“你何时变得这样勤奋”
“红尘自知在此事上笨拙,只得以勤补拙。”
如一回味着那画面,按记忆探寻腹地“譬如,碰到此处,义父会格外欢喜。”
封如故骤然发出一声忍无可忍的呜咽。
与此同时,“灵犀”中也发出了一声近似的呜咽。
双声重叠在一处,再配合上万顷荷页的迎风摇动之声,凭空添了数倍风情。
桑落久捧着一沓公文,行至余生殿门前,叩门之后,等待片刻,见没有回音,便回过身去,对身后人道“门主怕是已经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