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她开口,旁边坐着的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站起来对着这男子做痛心疾首状“子皙,君子行事当审时度势才是,此一去必死无疑,因何如此冲动且快快把人都唤回来,老朽安排你们速速出海一避才是正经。”
“伯父,好意心领了,不过子皙万万不能从命。”男子神情悲壮眼神坚定“此一去,吾将以身许国。以吾数十年必死之生命,立国家亿万年不死之根基,其价值之重可想而知。为打破这数千年之黑暗,为四百兆苍生谋光明,此七尺之躯,有何可惜之处”
话一说完,他毫不犹豫转身走了,留下那不停阻拦的老者做痛心疾首状。
听了此人的话王青青一脸懵,不知该作何反应才好,从俩人的谈话来看,刚才那男子明显是要去送死,此人不会是她的任务对象之一吧
她现在只想找个安静地方速速接受了剧情好决定下一步的行动,旁边的老者却喋喋不休,捶胸顿足,王青青无法只得按住额头发声“头痛”
“青青,别想了,啊”激动不已的老者终于稍微的平静了些,他走过来抚了抚王青青的头轻声安慰她“你同他命里无缘,本就错过,好容易两厢里合适了,他却要去做这掉脑袋的勾当,眼见着他这一去十死无生,你”
老者说着就哽咽的不能自已“你且把心收一收,为他照看好了瑜儿,也算是全了你这一片心意。”
王青青顺着老者的话把掖在前襟的帕子抽出来捂住脸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老者看得不忍,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哭吧,哭吧,憋在心里更难受,哭出来就好了。”
老者说完,留王青青一人在这小厅里发泄情绪,他招呼着那抱孩子的仆妇出去了。
王青青闭着眼睛接受了原身的记忆,饶是她经多见广,也忍不住暗骂一声狗日的白眼狼
那放下女儿走人的曹子皙,是原身少年时就痴恋不已的白月光。
曹子皙出身官宦之家,而原身却只是一介商贾,身份不同的俩家人却做了邻居,邻居家的哥哥长得好看又有才华,原身把这曹子皙看在了眼里恋在了心里。
因着身份差别,原身从未敢表露她对曹子皙的感情,曹家老爷在官场上犯了事被抄家砍了头,曹家夫人上吊自尽了,曹子皙门当户对的媳妇儿被娘家人接走了,曹家眨眼间家破人亡。
曹子皙一介平民,跟自己一样了,原身蠢蠢欲动,正要剖白自己的心意,曹子皙却又要去闹革命,曹子皙把女儿曹瑜儿托付给了原身,就此一去不回头。
结果今次革命党人起义失败,大批的仁人义士被砍了头,那曹子皙却不知怎地逃过一劫,跑到了临近的岛国躲了起来。
八年之后曹瑜儿东渡岛国留学,父女俩在异国相认,自此叶家就成了曹家父女的提款机。
曹瑜儿以在东洋投资办工厂为由,朝原身索要大批的钱财,曹子皙拿着这些钱财混迹在或真或假的革命党人之间,成就了“坚定的革命党人”的好名声。
又过了几年革命胜利,的封建君主制度被推翻,曹家父女风风光光回转国内。
一直未婚的原身发现曹子皙没死,大喜之下对着他表露了情谊,“坚定的革命党人”曹子皙身无长物,日子过得清贫,对着情意绵绵的原主,他顺水推舟就跟原主成就了好事。
追逐了多年的白月光终于洒到了自己身上,以为自己修成正果的原主,把所有家产全都转到了曹瑜儿名下,放弃了自己女东家的身份,宅在家里日日洗手做羹汤当起了贤妻良母。
亲手养大的闺女继承了事业,痴恋了一辈子的爱人陪在身边,原身只觉着自己生活在天堂,然而这些终究只是错觉。
一个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