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安感到非常矛盾,生活太苦了,苦得她好多次都想顺势攀上一个制作人或者导演,被他们包养。她想,有什么不好呢她的生活都已经这样了,这种坚持还有什么意义这不是蠢吗都已经有机会放在自己面前了,为什么不把握住呢那也是机遇啊
但每次她想要妥协的时候,一股似乎并不属于她的意志阻止了她的动作,于是她一边受苦一边哭,又觉得很不甘,心下甚至生出了对自己的愤恨。
直到有一次,她收到了一份酒会的邀请,她感受到了从心底散发的欢喜那个酒会的级别较高,有许多娱乐圈大拿出现,虽然机会渺茫,但是她还是想要试一试,看能不能与一些导演搭上线。于是她准备好了自己以前演过的所有角色视频资料,有重点地做了剪辑,咬牙买了一套高档礼服,前去参加酒会。
她确实见到了许多制作人,但她并没有什么名气,对方并不了解她,听闻她的来意后,大多是直接拒绝的,小部分则是提出了包养条件她的外表并不差,否则当初也不会以选秀第一出道。但她都拒绝了。而后她遇见了一个大牌制作人,对方表示对自己感兴趣,她欣喜若狂,在对方的劝酒下强撑着理智一杯一杯地灌酒,而后终于撑不住,意识变得模模糊糊。
那一夜是她的噩梦。
醒来后,对方一脸无谓地跟她说,可以给她一个大热剧的丫鬟角色,接着拍拍屁股走了。
她死死攥着对方留下的房钱,心下渐生阴霾。
她当场向警局报案,了她身上的证据,哪怕是毁了自己的事业,她也要将那人送进监狱。
但第二天,她就被那人派来的人打了一顿,打断了四根肋骨。她瘫在床上三天,绝望地发现对方身上没有发生任何事。
那件事之后,她的公司直接将她雪藏,父亲的医药费跟不上,医院给他转了病房,病情更加恶化。
她犹如臭水沟里的老鼠,浑浑噩噩活了几年。乔安安多次想要自杀,她受不了这种糟糕的生活,她觉得自己每天都活在地狱,死了才是解脱,可是每当她升起这个念头的时候,同样是那股不属于自己的意识阻止了她。那股意识很不甘,却绝对不妥协。乔安安却觉得有那股意识的自己简直不自量力,活该活在臭水沟里
连自杀都不敢的人,就是个懦夫
终于有一天,她看到了一条新闻当红歌手齐楣起诉大牌制作人谭某性侵。
那个案子打了六个月,依旧因为齐楣不是实质受害者而陷入僵局,乔安安清晰地感受到了心底那股压抑着的冲动,她整个人惊惧异常不不她不能出去她不能站在公众面前为什么她会有这种念头被人知道自己被性侵很骄傲吗为什么她会有这种脑残的念头那是齐楣活该为什么她都没有受到伤害,却要不管不顾把这件事闹大要是扯出她怎么办那个人为什么没有真的把齐楣给墙报了要是他把她墙报了,她怎么敢弄得满城风雨
心下恶毒的心思不断浮现,乔安安却没能抵抗身体内的冲动,她站上了法庭,以实质受害者的身份进行了指控。所幸当时她还留下了一些证据,因此三个月后,顺利将那人送进了监狱。
乔安安担心自己被人知道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但即便如此,她心下对齐楣也是很不满的,哪怕将那人送进了监狱,她也觉得如果没有齐楣这番小题大做,她也不会被迫站上法庭面临那些人审视、鄙视的目光。
但诡异的,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身体内似乎有另一个自己,对齐楣满是感激与尊敬。
真是可笑。
之后又安稳了几年,直到有一天,齐楣再次出现在新闻里,她仿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