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这身法眼睛一亮。
来人的青衫旧得发白,可神态却清逸无比,气质既淡且雅,如风如竹。他顺手来捞洛飞羽的脉门,洛飞羽下意识欲躲,却居然没躲开。
书生察觉到了他这防备的动作,但也只是笑了一下,毫不介意又以手背探他额头。
摸到一片滚烫的温度,他眉心皱了皱,“你这当真有些麻烦。若不将你完好带回去,岂非要在先生面前折了兄弟几个的面子。”
洛飞羽不知他口中的“先生”是谁,只好傻愣愣盯着书生看。
书生头疼思索了一阵,抬头,便笑着牵住他的手扶他起床。
“看你这样子是睡不着了,既然如此,同我去外面见见兄弟们也好。”
洛飞羽现在自是挣不开他,他落地时跌了一下,刚迈出一步,又回头捞了琴,宝贝似的抱在怀里,这才跟着书生出门。
书生大约觉得他这样子有些好笑,“我们兄弟七个又不是凶神恶煞,你抱那琴作甚”
洛飞羽脑袋缩在古琴的后面,但没松手。
一出船舱,便瞧见外面高矮胖瘦六个人,同书生气质相仿又各有不同,但无一例外都是出尘之姿。
为首的一个胖子怀抱着只朱红的大葫芦,咕咚咕咚灌得肚皮上都是美酒。
他们或坐或立,吟曲高歌,一人朗声放歌时,其余几人便和着拍子,伴着淙淙的九曲溪水声,可谓潇洒极尽。
这般名士风流的景象,洛飞羽只在书中文字见过,未曾想亲眼见时,竟这般令人心羡。
他呆呆立在舱口,不由自主在密聊里对无花道“和尚我、我好像见着神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