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见了人,觉得怎么样呢”
郑涵慌得左右去瞧,见没有耳目,才慢慢道“就是神女也不过这样了。”
郑弘钧见他一副动心动情的模样,大为纳罕,难不成他竟看错了,这不是个色胚,倒是个情种
“这样一个女儿竟落得个枯木槁灰一样的下场,明珠暗投,如木胎泥塑,真是教人心神俱碎。”郑涵把话说了出来,也不遮掩了,索性道“可我知道她定不愿这样的,文昊兄,但请让我见她一面,只要让我与她说上几句话,就是死也无憾了。”
郑弘钧这会儿觉得自己找了个愣头青,他寻摸这么个人是为了引着沈清玉动外心,只要她和郑涵有了首尾,就有了把柄,那么个仙姿玉貌的人,总不该只关在院子里,到时他用这把柄做成了想做的事,他们三人再一道享人间极乐岂不好呢这会儿郑涵动了情心,只怕是有些麻烦了。
他心里头转了转,便携起郑涵道“外头正是热闹的时候,为兄带你去瞧瞧皇都风光,保你一见,连神仙都不想做了。”
日子流水似的过,沈清玉清早醒来,发现郑锋眼睫微颤,手指频动,便知钱老所说的醒转的日子不远了。用罢了早饭,沈清玉拿了册话本打发时日,不时与郑锋读上两段,心里猜测这么个铁筋铁骨的人往日是否会瞧这些适趣闲文。她方把一块樱桃蜜饯塞进口中,便见秋菊来报“郑二的夫人来了,说是要与您说说话,这会儿唐嬷嬷正和人站在院子里,让奴婢来问您的主意。”
这可真是稀罕,沈清玉给秋菊抓了一把奶白葡萄,随手把书放在一旁,和秋菊换到外间儿说话。
“不是奴婢说话难听,如今世子还在屋里头,她一个年轻夫人大早地就来堵门,知道是有话与您说,那些个糊涂的指不定在心里如何编排呢。”
沈清玉深以为然地点头,然后捏了把秋菊的脸“那依秋菊姐姐看要怎么样呢”
秋菊绷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嗔了沈清玉一眼道“依奴婢看您就在屋里消闲着,外头让唐嬷嬷和蔣妈妈支应,好好晾一晾她,左右她都不怕口舌是非,咱们何必替她惜名。”
沈清玉把事一股脑儿交了出去,颠颠地跑回温暖的寝房里吃吃喝喝,自得其乐。
要说严氏也是个牛性子,竟当真在外头生生站了近一个时辰,沈清玉毫不心软,她的善心是给当得起的人,像这样助纣为虐,憋着坏要算计她的,她是一点儿都不会可怜的。
蔣妈妈甩着帕子进来,冷笑道“早有这份心性呢,也不至这样让人看不起,这些个不知好歹的咱们能避则避吧。”
唐嬷嬷没说的这样露骨,可眉眼间也都是不耐“我们说了您在侍奉汤药,她倒也无话可说,只偏偏地要送您几个外头的野物儿,什么糖人面葫芦的,都叫我们给推了,谁知道是什么脏的臭的碰过的东西,也敢往您手上递,后头又说城里来了戏班子,是难得的角儿,又是哪家来了新布料,晚了就碰不着新鲜的了,杂七杂八胡说了一通,被我们给挡回去了。”
“她这是想引着我出去”沈清玉让两个老妈妈坐了,秋菊冬梅上了几盘子点心蜜饯,又添了新煮的桂圆汤红枣汤,外头天寒地冻,吃这些正好。
唐嬷嬷一张脸阴的都能挤出水来,蔣妈妈也是面色铁青,咬牙切齿,看样子是想咬下谁的一块肉来。沈清玉被她们两人逗笑,亲上前捧茶捧果“二位妈妈消消气,这都没什么的,左右碰不到我的边儿,就让他们瞎折腾去,不是已经交代下去了吗,很快他们就蹦不动了。”
如此过了五六日,那郑涵因着与青楼妓子的风流韵事传遍大街小巷而被白氏扫地出门,连着带郑涵入国公府的郑弘钧亦被国公爷大加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