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宁婼对逐雀道“我就怕那位江公子的身份太高,我配不上他。”
“怎么会呢”逐雀听着宁婼这样贬低自己,立刻道,“姑娘可是宁阳侯府的嫡出姑娘,就算配予皇子为妃都是使得的,身份怎么会低呢”
若宁阳侯府不是这样一个侯府,逐雀说的话倒也没错,毕竟若非如此,宁妧又怎么能嫁给四皇子做正妃呢况且宁婼虽不是长女,可她上头有个宁阳侯府的嫡长子哥哥宁烨麟,宁烨麟如今又在国子监念书,是个可塑之才,若无意外,日后继承宁阳侯府的人必定是他。
有个侯爷哥哥,她和宁烨麟的生母齐婉彤还是齐顺侯府的嫡女,这样看来,宁婼的身份确实不算差。
然而,这些都只是虚名。
齐顺侯府和齐婉彤断绝关系大部分京中人家都知道,宁阳侯在朝中并无实权,整个侯府外强中干明眼人一看便能知晓,还好宁阳侯府和辅国公府结了姻亲,再等等看宁烨麟今年春闱成绩如何,能不能参与明年殿试,若是能,又可不可以高中。
倘若宁烨麟高中了,那宁阳侯府姑娘们的身价在京中便与过去不一样了。
逐雀今日回去的路上和宁婼提起那位公子江云渊,语气还颇带调侃之意,说到底她是为了转移宁婼的注意力,让宁婼今日即使没有看到桃花舒缓心情,也不要再为芝麻忧心难过。却不想说着说着提到了宁婼的另外的伤心事,便赶紧闭了嘴不再言语。
不过宁阳侯府的事对于宁婼来说,倒算不上什么伤心事,而逐雀的话也确实让她的全部心神不再都放在逝世的芝麻身上了。
十日听着有些长,实际上过的却很快,转眼便到了宁婼和萧云渊的青岩山共赏桃花的十日之约。
而逐雀见宁婼这段时日神色确实看着好了些,眉间不再萦忧绕郁,在赴约的前一晚,还提醒宁婼道“姑娘,明日咱们可是要出门的,您没忘吧”
“当然没忘。”宁婼笑了笑,拆穿逐雀道,“你不是都已经为我挑好了明日要穿的衣物和钗饰了吗”
逐雀嘿嘿笑了两声,承认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姑娘的眼睛。”
这十日里,宁阳侯府今年做的新衣已经送到兰芷院里来了,是件藕荷色的衫裙,那颜色刚好合适宁婼穿着它去赏桃花。已经去了国子监念书的宁烨麟还在担心失去了爱猫的妹妹,前日还差人给宁婼送来了一一套粉玉头面,虽然那套头面只有步摇一支,耳坠一对,还有一副璎珞,玉的成色也不如宁烨麟送宁婼那支让她及笄上戴的的紫玉发簪,但宁婼知道,这已经宁烨麟目前能给她买到的最好的首饰了。
于是第二日,她由着逐雀服侍她穿上了新衣,又戴着宁烨麟送她的首饰上了马车,向青岩山而去。
这一路上,宁婼也没有再次掀开车帘看外头的景色,一看便是心里藏着事,有些紧张的模样,但是逐雀今日却是看破不说破她怕她家姑娘面皮薄,要是说破了等见了那位江公子拘谨起来就不好了。
上次宁婼和萧云渊约了再见时是在青岩山山脚的客栈里,所以宁婼让马夫将马车在客栈门前停下后就下了车,青岩山虽然位置有些偏僻,但靠近京城内城,山腰又有桃花林,故而来此地游玩的人倒也不少。
宁婼走进客栈后草草望了一圈,没看到萧云渊的身影,还以为萧云渊是没到时,忽然店小二朝她走来,问她道“请问可是宁婼宁姑娘”
“我是。”宁婼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啊,有位江公子在这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