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并不远,光是谢昭翎的性子,这套就行不通,就如他还未察觉到对方喜欢上他,她自己就已经对他喊了出来。
她在离开王府前,跑到商瑾墨书房前,对里面大声说到,“商瑾墨,我打听过,皇帝表哥原本有意给你赐婚,可你推脱掉了,我不管你为什么不肯成亲,只要你一日不成亲,我便一日不会放弃,你有本事永远躲在里面,不过我谢昭翎霸道的很,我给你三天时间,到时候就算你躲了不见我也会闯进去”
说完扭头离开,潇洒利落。
桂生在房里不解的问到,“王爷,您也确实早已到了成家的岁数,谢小姐又逼得紧,王爷成婚,她自然就知难而退了。”
商瑾墨手握着毛笔,半天没写下一个字,也不知道桂生的话听没听进去。
桂生又道,“这谢小姐刁蛮任性不讨喜,白姑娘却温婉贤淑,小的在您身旁伺候,也看得出她对王爷也有几分情意,王爷为何不考虑考虑白姑娘呢”
商瑾墨却是答非所问,“桂生,你对昭翎偏见过深”。
“可是这谢小姐说话难听,又总戳王爷您的痛处”,桂生委屈道。
商瑾墨道,“昭翎说话是不好听,心地却不坏,就说上个月在府中掉下湖去,你可见侍画受罚”
桂生不语,他担心侍画,今天一早她们过来他就拉了侍画到一旁询问,自然知道侍画并未受罚,他当时还心道这谢小姐有这般好心,大概只是忘了吧。不管怎么说,他就是不喜欢谢小姐
商瑾墨又道,“我早就跟你说过,看人不可只看表面,有的人在你面前柔言蜜语,不知背后怎么想着设计你呢,像昭翎这般直率的人,岂不可爱。 ”
桂生低声称是,“王爷我错了”。
待桂生退下,商瑾墨并未再拿起笔,而是喃喃自语,“我原本想着,自己眼盲,虽然不能视物,但不影响日常生活,又远离朝堂纷争,每日饮酒作画,也不觉无聊,只是对于一个韶龄女子,这种日子终归太过无趣,何苦耽搁人家,独自一人倒也自在,可是此番昭翎对我透露心意,原该严词拒绝,却怎这般犹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