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暮看了周玉柏一眼,此人眉目俊朗,一身白衣颇为出尘,白晴晚打的该不是这个主意
她对着白晴晚走出两步的背影说到,“白姑娘以为,见识过商瑾墨这样的男子,昭翎可还看得上别人”
白晴晚身形一僵,片刻转身,眼里带着冷意,“那就没有办法了”
她向前一步,“谢小姐可觉浑身无力”
莘暮脸色一变。
白晴晚笑道,“谢小姐放心,这药没什么大的害处,只是让你这几个月虚弱无力,不能乱跑,你就在谢家乖乖等着皇上下旨,然后风风光光的进宫当你的宠妃。”
周玉柏面色沉郁,坐在一边不语。
莘暮却忽然起身,动作不见虚弱迟缓,她自怀里掏出一只浸湿的手巾,看着白晴晚沉沉开口,“昭翎吃多了亏,白姑娘又出身医药世家,实在不得不防”。
白晴晚面露惊色,欲要上前。
一旁沉默的周玉柏突然开口,“师妹,够了”
她看了一眼周玉柏,当时她吐出口中茶水之时,对方明明看见,却什么也没说。
白晴晚顿在原地,一脸惨白。
她冷声道,“白姑娘想好怎么跟商瑾墨解释吧”
转身离开,眼角瞥见白晴晚软倒在地。
她头一次见到商瑾墨发火。
带她去找白晴晚的那名婢女跪在堂下。
商瑾墨面色深沉,听着那名婢女慌张之下错漏百出的解释。
“你是以为本王眼睛瞎了就很好骗吗”商瑾墨声音听不出喜怒,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话里没有平时的温和笑意,反而透着股冷意。
自认识商瑾墨以来,他在人前都以“商某”自称,他并不在乎自己的王爷身份,如今却称“本王”,可见心中怒意。
他不再听对方求饶解释,叹了一口气,“瑾王府不需要有外心的人,带下去吧”。
他眉头紧皱,脸色并不好看。
她以为他烦心怎么处理白晴晚之事,开口道,“白晴晚好歹还有底线,第一次陷害我是弄伤自己,这次明明有其他更方便的下药方式,她却为不至伤我身体选择了只能口服的药剂,她爹于你有救命之恩,我也没有大碍,如今只当两不相欠”
他开口打断她的话,“你曾说过白姑娘手法比起宫妃稚嫩,如今又对她下药多有防备”,他眉间忧色不减,“昭翎并非懂得玩弄手段,多疑的性子,如此作为,可是在宫中受过诸多委屈”
她沉默了一下,“宫中妃子众多,皇上却只有一人,定是想尽办法争宠,当初昭翎还对皇帝表哥多有执念,又有太后姑母在一旁乐见其成,注定要嫁进宫里,在她们眼中,是一大劲敌”。
她又轻笑言到,“其实她们对昭翎做不了太多,顶多在皇帝表哥面前上点眼药,下药之事,昭翎多在皇帝表哥身边,弄不好会被当成谋害皇上,想来她们也没这个胆子,只是昭翎时常进宫,倒也见过几次下毒下药的阴私之事,今日才会对白晴晚劝茶多有防备”。
她又道,“其实有些宫妃手段也不见得多高明,但是皇帝表哥心里并不向着我,不管看不看得出来,从未帮昭翎辩解一句,昭翎便也不屑与他们解释,直接报复回去便是”,她笑着看向商瑾墨,“你知道的,昭翎从来不是吃亏的性格”。
所以落下了心肠狠毒的名声。
商瑾墨并不言语,昭翎尚未入宫就受了这诸多委屈,宫妃有意为难与她,也不过是因为她是日后劲敌,但眼前对手尚且众多,也分不给她这个未来之敌几分心思,倘若昭翎入宫,怕是设计暗害,都会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