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声音冷冽,眼神无端地逼迫,殷爻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面具,又侧眸往旁边阿病那里看。
没有说话,殷爻特别听话地把面具给重新戴了上去。
可就算面具遮了他的脸,却遮不住他那双明亮的眼睛。
贺采爵手指微动,克制着涌动的情绪,突然间他甚至想找个东西把殷爻整张脸都给蒙起来,这样一来,就没有能看到殷爻。
这念头有点疯狂,从未有过的感觉,贺采爵转过身,把目光从殷爻身上给移开。
他不去看殷爻,但殷爻却始终都看着他。
贺采爵脸上的面具也没拿下来,林音和阿病他们则都取了下来,随手就给扔路边垃圾桶了。
阿病从裂开的橱窗钻进服装店里,没两分钟他就走了出来,手里拿了好几套衣服。
大家身上都还穿着舞会的礼服,这样的衣服看着好看,但行动起来其实并不方便。
将拿到的衣服递给同伴,走到殷爻面前时,阿病直接递过去三套衣服,其中两套是给殷爻拿了,多出的那套则是给贺采爵的。
殷爻礼貌道了声谢。
干净清冽的嗓音,听在人耳朵瞬间给人好感,阿病其实挺想和殷爻多说两句话,鉴于贺采爵在隔壁,浑身散发着慑人的冷气,阿病想了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老大好不容易就要摆脱单身生涯,自己还是离大嫂远一点比较好。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殷爻并不怕贺采爵,男人的冷厉对于他来说丝毫没有威慑感。
殷爻走到贺采爵面前,出声问道。
他们站在这里的时间里,出口那边陆陆续续又走了几个人出来,有人一出来立马浑身失力,瘫坐在了地上,整个人显然还没从刚刚的死亡阴影里走出。
这个出口出来只有三个人,加上殷爻他们总共七个。
三个人都立马注意到殷爻他们,和他们不同的是,殷爻那边四个人,几乎没有人脸上有过多的惊恐。
要不是看到殷爻还戴着舞会里的面具,三人可能都要以为他们只是偶然在这里遇到,不是从舞会里逃出来的。
当殷爻询问之后去哪里时,三个人互相看了眼彼此,有人撑着墙壁缓慢站起身,这个时候再傻都能意识到跟着前面那四个人绝对比自己单独行动要好得多。
只是殷爻身边那个戴着白色面具的男人,隔得远远的距离,仍旧能感受到来自他那里的威慑气息。
所以几人只是远远跟着,没敢靠太近。
多了几条尾巴,贺采爵连多余的眼神也没怎么给,倒是林音含笑的眼眸落在几人身上的时间比较多。
刚来的时候,林音或许对这些人还有那么一点同情,会愿意去给个援手。
现在
自己的命自己的救,她可没闲情逸致去施舍她的同情心。
“前面有个酒店,去那里住一晚。”林音走过去,抬手指向不远处的一家酒店。
并不是随便指的一家,而是她看到只有那家酒酒店里面的灯才是亮着的。
其他地方的灯全部熄灭。
这里仍然是游戏里的空间,整个天空都蒙了层罩子似的,灰蒙蒙的一片,看不到太阳的存在。
虽然街道干净空旷,但给人的感觉是压抑和冰冷的。
似乎那些看不到的角落里,潜藏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