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叨了一年多,好不容易搬过来找你们, 结果临毕业还给我找不痛快。”
夏舒兰开始揭岑澳的老底。
“五月份的时候, 班主任把我叫到学校给我好一顿骂,说她在厕所门口堵男同学,吓得那群小男生哇哇叫,拽着裤子不敢上厕所。”
“我长了三十多年,连我妈都不舍得说我一句重话,她倒好,把我的脸都作没了。”
夏舒兰气得牙痒痒。
岑澳“嘎嘣”“嘎嘣”嚼着青豆, 眼观鼻鼻观心, 心无旁骛。
夏舒兰一瞥夏瑜,女孩正在剔鱼。
炸至金黄的茄汁松鼠鱼,品相好,但总有下刀时处理不到的小刺。
本是不碍入口,可夏修音嘴刁, 一根刺都容不得。
剔好的细嫩鱼肉已经盛了半碗。
两个孩子对比鲜明,夏舒兰心态有些不稳“修音,这才几年的功夫, 当年还要你给剔刺的小孩, 现在都能反过来照顾你了, 我家这个还泥里打滚呢。”
都是养孩子,为什么养出这天差地别的
而且夏瑜连跳了几级,成绩也好得很。
陡然被提及,夏瑜捏了捏勺叉,低着头不再剔,只是手指抵着小碗,把它推到夏修音面前。
“姐姐,吃鱼。”
“谢谢阿瑜。”夏修音神情自然,倒像是习惯了。
夏瑜的乖巧体贴,她也不在夏舒兰面前提,只是道“妙妙还小。”
岑澳现在可连八岁的夏瑜都不如。
夏舒兰心里咕噜咕噜往外冒着酸气。
她推了推岑澳的手肘“妙妙,给妈妈剔块鱼。”
岑澳不可思议地看了她一眼“妈妈,你还是小朋友吗”
岑澳嫌弃地摇了摇头。
夏舒兰“”
被打回“小朋友”的夏修音倒是心安理得地继续接受大朋友夏瑜的关心。
“姐姐,这个烫,要吹一吹。”
“湿巾放在我的右手边边,姐姐要用和我说。”
“谢谢姐姐。”
夏舒兰学着夏修音的样子挟了块黄金糕给岑澳,岑澳皱着眉毛“妈妈,这个黏我牙齿,我最讨厌了。”
夏舒兰“”行吧。
晚间沐浴时,岑澳异常爽快,只是睡衣还穿得皱皱巴巴的就急着往夏瑜的房间里扑。
她呈大字倒在夏瑜的床上,宣布“今晚,我要和小姨姨睡”
夏瑜在沐浴,夏修音准备好吹风机瞧着岑澳温声道,“小姨姨的床窄了点,妙妙在客房里休息好吗”
“那里有薄屏电视可以打游戏。”
夏瑜和夏修音的卧室除对称放置的书架,鲜少有娱乐设施,更不必说电视或投屏。
“游戏”岑澳来了精神,眼珠转了转又躺了回去,“姨姨,我已经过了爱打游戏的年龄了。”
“我很成熟。”她面带沧桑。
夏修音眉毛一挑,正待说些什么,夏舒兰却是推门进来。
“岑澳,你往哪躲”她三两步冲到岑澳身边,熟练地逮住耳朵,“说,你把你妈晚上用的乳液藏哪了”
岑澳身子一扭,“噗通”下地,顺手抱住夏修音的大腿“快姨姨帮帮我”
夏舒兰冷哼“我看你跑”
夏修音旁观,看夏舒兰把岑澳追得团团乱转,等着夏舒兰把她捉回去。
和岑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