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役,李满仓一家彻底不敢再胡搅蛮缠,一直消停到现在。要不是为了儿子,葛大妮真不敢再找秦燃。可村里小伙子好多都在秦燃下头打工,挣了钱,起了楼房,娶了媳妇,他们家金宝见天儿在家摔摔打打骂他们害惨了他。
葛大妮悲从中来,眼泪哗哗下流,忽然噗通一声跪下了“妈给你磕头了,都是我们对不起你,可金宝他没对不起你的地方啊。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们,你说。”
李满仓悄悄抬眼偷看秦燃,对上秦燃冷冰冰的眼,登时吓得心头狂跳。
“别在我跟前提这个字,你不配。”秦燃声音裹着冰渣子似的“是什么给了你们我很好说话的错觉,觉得我会对你们的小崽子念旧情,少他妈恶心我,不然,呵那小崽子挺野的,说不准哪天在外面就磕着碰着了。”
意犹未尽的话语让葛大妮重重打了一个哆嗦,她尖着嗓子吼“你想干嘛”
“你猜”秦燃笑容透着股邪性。
两个儿子是李满仓和葛大妮的命根子,一想秦燃会朝儿子下手,两人心惊肉跳,面如土色“你不能,你敢”葛大妮想说你敢动我儿子我就找你拼命,可望着阴沉沉的秦燃,余下的话就像秤砣似的坠回去。
李满仓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牢狱生涯已经吓破了他的胆。
“我敢。”秦燃盯着葛大妮的眼睛,一字一顿“滚”
李满仓和葛大妮滚了,脚步飞快,背影狼狈,彷佛背后有恶鬼在追,在他们眼里,秦燃大抵比恶鬼还可怕。
秦燃轻嗤一声,掠一眼看热闹的村民,迈步离开。
被眼风扫到的楚瑜尴尬地摸了下鼻梁,她不是故意要看热闹,其实这么远她也没听见更听不懂,就是今天的人和昨天见到的模样判若两人,她一时呆住了,要是昨天遇见时,他这个模样,她肯定不敢上车。
楚瑜有些纳闷看着楚明达,这是个什么情况,青天白日还跪上了
楚明达看出她的疑惑,秦燃和李满仓一家的恩怨也不是什么秘密,十里八乡都知道,便把事情如是一说。
楚瑜听得痛快,觉得这人办事大快人心,傻子才认这种养父养母,一旦被黏上,就等着被吸一辈子血吧。心念一动,问道“村里就没人说三道四”
楚明达嘿嘿一笑“怎么没人说,尤其是那些老人家,按照他们说的天下无不是之父母,燃哥发达了怎么能忘本。嘁,不就是想拿这些条条框框控制年轻人,好方便他们作威作福,想得美。不过这些人也就背地里说说,没人敢当着燃哥的面说,我们村里好多人都在燃哥手下工作,不敢开罪燃哥。”
“他做什么生意的”楚瑜好奇。
楚明达来了兴致,眉飞色舞地说起来。
楚瑜从他极尽溢美的阐述中提炼出以下内容十五岁就跟着人跑车,几年后自己拉队伍办运输公司,还在鹏城开了一家进出口贸易公司,最近刚盘下市里破产的国有制鞋厂。
楚瑜看出来了,秦燃是楚明达的偶像,提起秦燃时,楚明达眼里都是光,满满的神往。
“我以后也要像燃哥一样开公司当老板”楚明达握紧右手敲左手心,放出豪言。
楚瑜精神上表示支持“加油”
楚明达昂了昂下巴“苟富贵勿相忘。”
楚瑜忍俊不禁。
立下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