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青年坐在一把三脚椅上,弯曲着两条穿着白色裤子的长腿,细直的小腿被深褐色的长靴包裹着。
他岔开的双腿之间立着一把大提琴。
青年纤长的左手灵巧地在琴弦上揉按颤动着,右手持琴弓缓缓地左右拉动着, 哀婉悠长的琴音像溪流一般蜿蜒着流淌而出。
他的视线虚虚地落在斜下方, 俊美的面容流露了出与他此时拉奏的曲子同样哀伤的脆弱神情。
鸦羽一般的睫毛像欲展翅的蝶般微颤, 那双低垂着的眼眸中泄出一抹透亮的紫红。
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
只有在动情地拉奏着大提琴时,他周身才围绕着柔软的、宁静的气质。
陀思演奏得投入,听的人也同样投入。
凌川凉也坐在陀思的对面认真聆听着,凄婉动人的乐声缭绕在整个房间。
陀思闭目扬起了一直垂着的头颅, 修长的脖颈拉出一道漂亮的线。大提琴发出低沉悠扬的长音,一曲终了。
“杰奎琳之泪。”陀思仍闭着双目,仿佛还沉浸在曲子的余韵之中,他沐浴在阳光之下, 整个人温暖柔和的不像话,“谨以此曲, 献给亲爱的凉也。”
“”凌川凉也一听,原来这曲子是专门演奏给自己听的,没忍住吐槽了一句,“你这个曲子拉得我好像已经死了一样。”
费奥多尔琴拉给了牛听陀思妥耶夫斯基
凌川凉也起身帮陀思把大提琴收进了自己的空间。
陀思的大提琴为什么是他收着
因为他们现在身处意大利的米兰, 而且没有带上“万能保姆”加“狂热陀厨”的伊万。无论是凌川凉也还是陀思, 都搬不动一台套了个死沉琴盒的大提琴, 于是凌川凉也直接把琴收进了空间。
顺便一提, 目前两个人所有的行李,都在凌川凉也的空间里。
两个身娇体弱的人一起出门还真是不容易呢。
但凌川凉也不知道的是,那个死沉死沉的琴盒是陀思特意找人订做的,为的就是他们两个人谁都抬不动,这样陀思就有理由让他的东西“入住”凌川凉也的空间。
他要让凌川凉也身边的每一处,都有他存在的痕迹。
这次出门,凌川凉也把分身留在了日本,没坐飞机,带着陀思直接传送到了意大利。
不坐飞机的原因是他晕机,并且跟晕船一样严重。
凌川凉也第一次坐飞机是跟陀思一起去俄罗斯,当时他没用传送而是坐飞机,纯粹是因为他想知道坐飞机是什么感觉,结果几个小时的旅程简直要了他半条命。
凌川凉也再坐飞机我就是傻子。
收好了大提琴,凌川凉也在陀思的注视之下变成了一只白色的北极熊,只有普通的熊一半大,身上的白色皮毛柔软光滑。
陀思的眸子亮了亮。
变成了北极熊之后,力量也跟着增强了不少的凌川凉也轻轻松松一掌把陀思拍下了椅子。
坐在地上的陀思
美好的一天,从被熊蹂躏开始。
十五分钟后。
白熊比刚才半人高的模样又缩小了不少,此时顶着一副熊崽子的模样,懒洋洋地趴在落地窗前晒太阳。
陀思坐在熊崽旁边,手指揉进洁白的柔毛之中,掌心里是对方温热的体温。
别人撸猫,他撸北极熊。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