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你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啊不太好意思”
“你还是别说了。”祝杰又把人拉回来,看着范姗姗发愣。
薛业没主意的时候会看他,他没主意的时候,只会到处乱看。又是几圈环视,视线掠过整间屋里所有细节,最后干巴巴地开了口。
“妈,我把小业带来了。”
薛业缓慢地眨眨眼睛,好奇地看向了杰哥。自己没听错吧杰哥这语气的意思明显是他以前提起过自己。
“妈。”祝杰笑了笑,“小业来了。”
陈启同样穿着无菌服,像打量难得一见的病例,打量他们。这几个月,为了照顾范姗姗的恢复工作,他看了许多视频资料。
全是这间病房里的监控视频,陈启不知道祝杰是否清楚他的每一次探视都在观察范围之内。随着视频记录时间的推移,画面里的男孩从小学生变成了大学生。
从愣着看妈妈发呆,到开始和妈妈说话。有时会拿来几块金牌,有时会拿来作业本,更多时候只是单纯来睡觉,趴在病床边上犯困。后来情况急转,陈启擅自剥离了音频轨道,发现祝杰有一段时间的情绪很不正常。
谈话内容也逐渐偏离正常。他会和范姗姗聊自杀,但说得十分隐晦。陈启大胆猜测,那一段精神波动期刚好是祝杰的青春期,身体和心理都在过渡,一个独立的人格开始成型了。同时也是很危险的阶段,出现了青春期自杀倾向。
看着视频里的男孩,陈启默默捏了一把汗。范教授差点失去唯一的外孙。
但转折点也是同一个时期,不久之后,祝杰嘴里的死亡被另外一件事代替,他和范姗姗反复地说一个男孩的名字,他叫他小业。
他事无巨细地讲关于这个男孩的事,细致到陈启听完都会笑,笑祝杰另一面的敏感很不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