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刚才晃动着红酒杯的手,现在一食指指腹,一根手指头,挑着勾起了郁长洱的下颚。
郁长洱被迫抬头。
男人单膝跪地于厚重的地毯之上,一点一点消磨掉两人之间剩下来的这一点点距离。
快贴上了。
男人勾少女的下颚,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极近暧昧的行为。
郁长洱的一只手被扣着,另一只手推人的力气软绵绵,仿佛不是在推人,而是在甜腻腻地撒娇一样。
倒是弄得她自己满头大汗。
额角湿润,气喘吁吁。
这到底是什么梦呀
男人越靠越近,他的气息入侵郁长洱的感官。
气息开始包裹郁长洱。
在外界与她之间,形成了隔阂。
要接触外界,首先要越过男人的气息。
少女被包裹在了最里层。
郁长洱鼻子里闻到的都是男人身上萦绕着的男士香水的味道。
很淡,但在如今的状态下,却存在感强烈。
深吸一口气,似乎没有。
可当以为没有的时候,却又出现。
郁长洱努力想看清男人的脸。
但即使在距离这么近的情况下,依旧看不清。
反而是对他呼吸频率的感知,越来越清晰。
沉稳,缓慢,笃定。
渐渐的,郁长洱的呼吸频率似乎都快要被带过去了,失去了自己原来的速率,不由自主地贴合上了他的呼吸。
男人的脸缓缓凑近,他的声音带着挠人耳朵的酥酥麻麻的意味,音色越来越低沉,在郁长洱耳边绽开。
“想求我放过你嗯”
她慢慢地点点头,被扣着的手手指也不再倔强地反抗了,反而指尖轻轻勾了一下男人的手臂。
郁长洱的耳朵仿佛娇羞的小姑娘一样,越涨越红。
和变成粉色的脸颊完全不一样。
小姑娘脸色表情看着很淡定,但耳朵的颜色无情地出卖了她。
郁长洱转头想看看男人的嘴唇。
里面是不是有钩子,否则为什么只是说话,她的耳朵就那么痒呢。
唇齿间呼吸说话间带着的热气,就像是轻慢的钩子一样,有一下没一下地勾着可怜的小耳朵。
撩人心神的痒。
这种痒随着耳朵,慢慢进入身体,蔓延到每一个角落,即使是指尖。
这是个令人脸红心跳的梦吗
春懒秋乏时的梦
郁长洱忽然眯起眼睛,脸上还挂着泪水,歪着头,定定看着几乎算是环抱着自己的男人的嘴唇。
既然是梦,那她轻薄一下这个危险又漂亮的男人,应该也没事吧
反正是她想出来的吧
色胆包天的郁长洱,站不起来但是可以支起身来。
房间里忽然发出很重的一声“咚”的声音。
一直留在门口的没走的众人,在第一时间打开门。
一起出现在还有一个十分高挑的知性美貌年轻女子。
“深见”
女子忽然捂着嘴惊叫,眼中迅速地溢出泪水,有着显而易见的伤心。
女子身后的众人惊讶地看着地上的那一幕。
才出去这么一会会儿,怎么就这样了
他们在商场上雷厉风行,向来以不讲情面著称的深哥,霍深见霍总裁,居然被那个恶毒前未婚妻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