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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杯投箸不能食(2/4)
下一瞬,就察觉出了白舒此刻心中对他的不满,怒火以及敷衍。
    然后,他也的确顺着心意,将话问出口了“将军这副模样,可不像是心中毫无怨气。在孤看来,将军现在可是正在生孤的气呢。”
    白舒冷漠以对知道你还问
    嬴政本不应该这么问的,毕竟此刻堂下是赵国使臣的雁北君,毕竟他此刻是秦国的秦王政。但是他依旧这样问了,抛却了身份地位以及立场,直接又干脆“是因为孤以蒙毅的身份与你相交甚欢,如今知晓了孤的真正身份后你感受到了欺骗,所以生气么”
    “秦王怎会如此想外臣,能提前得见秦王尊颜本就是外臣之幸。”白舒还是那副礼貌又疏远的模样,“况且若是真的要论眼缘,外臣与贵国的茅上卿,不,现在应该叫蒙国尉了,才是真正的一见如故。外臣就算是生气,也应当恼怒蒙国尉的欺瞒,又怎会牵连秦王。”
    “外臣只是遗憾,难怪一路上臣的娇娇不搭理外臣,原来是叫错了名字。”连本将军这样的称呼都变成了外臣,“剩下的,是秦王多虑了。”
    在白舒没看见的地方,甘罗捂着嘴巴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而被他嘲笑焦焦之名的真正主人,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位因为年纪颇小,几乎是被所有人都惯着长到如今,因此在小事上格外放得开的同僚,尔后又去看松了一口气的蒙毅。
    不出茅焦所料,蒙毅松气松的果然太早了。搅弄起这一潭浑水的罪魁祸首,似是担心这波澜还不够一般,接二连三的投下石子“早知,应该叫萌萌了。”
    决定弟弟行为的亲弟弟蒙毅大哥,不知为何,忽然有些想念远方的你。
    系统笑出了猪哼声那你以后要如何称呼蒙恬叫他甜甜
    如果我知道的那个蒙恬真的是蒙恬,白舒嗯了一声,他逗起来可没有蒙毅好玩。且不论这些年蒙恬逐渐打出来的名望,就是当年那一见白舒便能看出对方是个好手,他们两个交手胜算也就是五五分。
    蒙毅虽然是蒙家的孩子,但他重文多于武,是绝对打不过白舒的,和他开玩笑那气的是对方,可蒙恬就不一定了。若说和蒙毅开玩笑的结果是对方气急走人,可是和蒙恬,那便是要动手的,大有可能两败俱伤的。
    这生意,傻子都知道怎么做“王上今日叫外臣来,若只是为了此事,那外臣已经知晓了。”不再直视嬴政,而是垂眼看着嬴政脚下的台阶,好像上面有什么非常引人瞩目的东西,目光一转不转。
    “你果然在生气。”嬴政却像是忽然点燃了尬聊的灯,枉顾白舒此刻的心情不说,还任性的发挥了他作为王的本质,不听不看我就是要说的任性,“那若是孤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就莫要再生气了,如何”
    他是以商讨的语气与白舒说的话,连庭下的心腹们都听出了他的雀跃。敏锐如赵高与李斯甚至看到自家王上的手指,揪住了这些年他一直随身佩戴,珍之又珍的,已经有些褪色的囊包。
    所有人,都看出了嬴政的欢喜,除了白舒“秦王自便便是。”
    白舒生气么
    或许最开始是生气的,但是很快这就不再重要了,生气又如何呢,他与秦王最初也没有坦诚相对过,所有的相处与交流都是建立在欺骗之上的空中楼阁。甚至到了如今,他已身为阶下囚,而对方贵为一国之主。
    他哪里还有得立场和底气,与对方较劲儿。
    嬴政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台阶的边缘,迈出一步“孤年少时曾在邯郸为质,”他没有直接严明自己所谓的事情,反倒是扯起了另一件好似全然不相关的事情,“直至八岁那年被仲父接回,孤在邯郸生活了八年。”
    他又复称吕不韦为仲父了。
    白舒注意到了,但他不在乎这种小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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