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进了腊月开始,天儿就一日冷过一日,恨不能呵口气都冻成冰雾。
虽然宫里头削减了用度,可对于炭火和衣食等,松格里都让明言派人看紧了内务府,不
允许有人苛待了后宫的主子和太主子们。
“内务府这些年被先帝爷惯得无法法无天,在旧布匹外头包裹半层新布,陈茶新茶掺在一
起,好碳压在烟雾大的碳上头这些手段防不胜防,在内务府派人送过来之前,你带着
侍卫和嬷嬷突袭检查一下,要是不过分的打些板子就算了,若是有心黑手黑的,直接把人
绑了送到慎刑司,名单统计好了给我。”松格里翻看着宫里头的账册子,一边认真对着
明言一直站在松格里身旁,闻言也只是轻声应诺下来,没有任何好奇情绪。
可明果和明觉就不同了,他们年纪还小,听着松格里说的头头是道,好奇又佩服,只是
心里头痒痒的也不敢问。
“还有胭脂水粉那些份例,最容易被人以次充好,叫个精通的嬷嬷跟着。最重要的就是
么似的,又叮嘱了一句。
四爷正好走进来,听到了她这句话,脚步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抹尴尬,不知道自个儿该不该进去 四爷像是没有迟疑一样,笑着坐在了松格里边儿上“这是看后宫的用度呢”
“不然呢”难不成我还能看户部的账本子不成松格里轻轻翻了个白眼。
四爷摸了摸鼻子,刻意转开话题“今年乾清宫宴也取消了,只是除夕你带着命妇们去
坤宁宫祭灶即可,晚上可以轻松一下了。”
“嗯,这几日我有些忙碌,所以就没跟万岁爷说,我瞧着弘辉院子里像是不大干净,但
是这里头好像有万岁爷的人不知道您是怎么个意思,是想要锻炼下弘辉”松格里顺着
四爷的意思,转了话题。
她之所以知道内务府那么多手段,无非就是上辈子她被钮祜禄氏死死压着的最后几年,
中馈虽然还说是在她手里,可实际上已经被钮祜禄氏暗地里跟内务府勾结,接管了去。
她一个名义上的皇后,并没有太值得内务府忌惮的地方,所以说不出来的委屈,她吃了
不知道多少。
好在有凤印在,他们也不敢太过放肆,可对着一个不受宠的皇后都能有那么多手段,可
松格里恨极了这些肮脏手段,打定了主意要好好收拾内务府一顿,当然这些事儿,她也
没想瞒着四爷。
“朕是派了两个人事姑姑过去,看弘辉自己怎么选择,什么叫不干净”四爷听到送个礼
的话皱了皱眉。
差不多,他现在在风口浪尖上,也不好太过高调,这些时日都躲到果果那里去了。”松格
里虽然有些生气那些不省心的,可想到十七岁的弘辉还这么单纯,又有点儿忍不笑。倒是也躲果果院子里了,果果跟我抱怨说自个都快没地儿睡了。”松格里实在是没忍住笑
了起来。
四爷也有些哭笑不得,堂堂皇子阿哥,叫几个宫女逼得有家不能回,他们也实在是
太出息了些,等他空出手来,还是得好好给他们上上课不行。
说曹操,曹操到,这才不过巳时末,果果就过来了,南书房的课这么轻吗松格里没忍
住回头疑惑的看了四爷一眼,四爷脸色有些不好看起来。
“皇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