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真的难受。”四爷当做没听懂,用手撑着额头,有几分沮丧。
“爷这辈子不争名夺利,不阴谋算计别人,只想着明哲保身,做个直臣,可不管是爷的兄弟,还是爷的阿玛,都不放过爷,爷有时候想不明白,那些权势就真的那么重要么”四爷见人都出去了,这才低声说。
虽然松格里看不见他的神色,估摸着也是迷蒙的样子。
“爷为何想要做直臣不为权势么”松格里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四爷,沉默了一会儿才问。
四爷其实算是个心志坚定的人,他并不需要别人软绵绵的安慰,眼下的迷茫也不过是因为一直来的信仰被搅乱了而已。
等他理清了思绪,仍然还是那个冷面亲王。
“爷要权势的话,直接追逐那把椅子就行了。爷说过的,能重活一回,弘晖好好地,你好好的,这是功德,爷一直以来,做那么多别人看不到的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无非是希望老百姓安居乐业而已。”四爷皱着眉头回答。
“那爷想知道,老百姓乃至大清,以后会如何吗”松格里低垂着眼眸,一句话让四爷失手摔了茶盏。
“爷想知道。”四爷这话话说的极其艰难,他感觉自己嗓子堵的不得了。
“老百姓流离失所,大清风雨飘摇后,亡了。”松格里声音特别低的说着,最后两个字说完,被四爷站起身一把抓住了胳膊。
“有很长一段时间,民不聊生,尸横遍野,炮火的声音不知道震死了多少无辜百姓,却依然得努力却屈辱的活着。”松格里不在意胳膊上愈发沉重的力道,声音虽然低,却每个字都说的一清二楚。
四爷没忍住,晃了晃坐在了松格里身边,他见松格里皱起眉头,赶紧放开手,却马上紧紧抱住了她。
“为什么”四爷没听出他的声音有多么嘶哑。
“国君不明智,朝堂内外内斗不止,ta:n039:u盛行,外强借机入侵,当权者却仍然以自居,只顾着争名夺利”松格里的话消失在四爷苍白的脸色当中。
她知道,作为夫君,甚至父亲,四爷都是不合格的,可作为一个皇帝,四爷没有让人指摘的地方。
那些历史上对四爷残暴不仁的职责,无非是他为了解决朝廷内外危机的手段。
他一直都很勤恳,也多忧多虑,才会那么早就死在养心殿的书房里头。
不管是为了弘晖,为了四爷府,她都想让四爷明白,不争不但会将脖子放在别人刀下,还会失去所有他在意的东西。
虽然四爷想的不错,可她比四爷看得更清楚,不说大阿哥,太子和八阿哥,连十四阿哥,他的亲弟弟都对那把椅子虎视眈眈。
万岁爷不管是想要给大清留个后路,还是为了替太子铺路,将四爷立于人前,就已经注定了雍亲王府会是别人的把子,不会再有安宁之日。
唯一的生路,就是再一次坐上那个位置,由他来书写规则。
“你记得明年初会发生什么吧那已经不是外强第一次对大清产生觊觎之心。皇阿玛年纪大了,他有不世之功,作为一代明君,他不是看不到内忧外患,可他还是想要守成。若非我那番经历,也不知道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就在咱们得意自满的时候,在海外,那些盗贼都在飞速发展,爷现在还为了被推到台前迷茫,您觉得这些重要吗”松格里忽略被抱得太紧的疼痛,话说的特别冷酷。
“爷要爷要想想,要好好想想。”四爷颓唐的松开松格里,猛地站起身,说完后大跨步就走了出去。
今天的信息量太大了,四爷有些接受不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