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也不是逼问你，就是、呃”他挠着脸颊，“感觉平常经常是伏见桑在帮我，我却没能为你做些什么”
“好几次在没有期望的时候，被你救了。”
泽田纲吉的音量微小下去。
少年不好意思似的错开视线，又鼓起勇气回过眼来直视你，清澈的嗓音摒除之前的慌乱，确定成一种平稳而厚重的温和诚恳。
“我不想只接受伏见桑带来的好处，我也想在你遇到真正困难的时候帮上你忙。”
他认真地说道。
你眨眨眼睛。
泽田纲吉和没有反应过来的你对视。那对棕色瞳眸不加闪躲，带着天真的孩子气般并不高明的赤忱与真诚。
他的眼神是坚定的，隐匿着一丝初次尝试的小心翼翼。像一只性情温和的大犬。做出了确信的决定，却仍有些忐忑着怕被拒绝一般等待你的判决。
“”你缓慢地抿上嘴巴，再次眨了眨眼睛。
“我在烦恼提升个性的问题。”
最后你说道。
这句话点燃了泽田纲吉眼睛里的某盏灯火。
他的脸顿时因为这双眼眸而亮了起来，克制而专注地抿起向上弯的嘴唇，得到某种力量的鼓励一般再接再励地认真讨论问道
“个性”
话语戛然而止。像气球瘪了气。
泽田纲吉“”
他一脸无法言喻的僵硬表情沉默半响。
你歪着头耐心地等待听取他说话。
泽田纲吉“”
泽田纲吉艰难地开口“个性，是、是之前那个吗。”
“嗯。”你点点头。
“哇啊啊啊”他倏地抱住脑袋，崩溃地低喊，“不行，这种个性让别人怎么给得出建议啊”
“嗯。”你深以为然地点头附和“更何况是泽田君呢。”
泽田纲吉“”
“这个个性”他最后犹豫地开口，“提升的话，是要怎么做呢”
“多次使用。然后可以转移和治疗更重的伤势。”
你回答说。
泽田纲吉好像被咬了一口似的，怔了怔。
他低垂下眼睛，在阴天清晨昏灰微漠的室内，脸上的表情消失了。
回想起泽田之前在保健室表露过的担忧和关心，以及你当时做出的“并非愿意为任何人都承担代价”的发展，你理性地解释道
“我有一个朋友患了靠医学技术难以治愈的疾病，需要增强个性才能治疗。但是，我不想说谎，即便不是为此，我也很抱歉难以慎重少量地使用个性。”
“我并非愿意为所有人承担代价，但如果是无辜受害而善良的民众，在我遇见的有限范围内，我愿意用余力帮助对方减少一点痛苦。因此无论是出于行业规划还是为了拥有保护想保护东西的主动权，我都会努力掌握和运用这个力量。”
泽田纲吉安静并且平静地听完你的话，皱了皱眉毛，恢复原来的状态。
他摇摇头，眼神清澈。
“伏见桑，我没有在生气，或者说，我不是在生你的气，”他嗓音平和而沉着地说
“我只是”
为这个只能无用地留在原地、空口说漂亮话却什么也办不到的自己感到生气和难过。
他合上了嘴。
不知何时何处、在哪本书上留有过印象的句子在脑海一闪而过。
有些鸟是不能关在笼子里的，它们的羽毛太绚丽，